“不许你侮辱松子!”前辈突然嘟着嘴巴,双手叉腰,戏精上身:“它不是枕头,它是松子!”
看着他那副贱样,我顺手把沙发的靠枕拿起来扔在他的身上。
“给你松子,你可以好好拱一拱了!”
前辈小明不屑的放下枕头,抬头笑道:“我也有两个好伙伴,左手和右手,你要不要当我第三个伙伴?”
他的回答,我实在接不下去。
然后,窗外突然传来了激烈的闷声,像极了密集鞭炮的声响。
我和小明愣了一下,支起耳朵认真细听,的确是外面传来的声响。
我放下了手里的活,前辈小明也停止了欣赏他盗窃来的鞋子,朝着卧室里跑去,我撩开了窗帘的一侧,前辈撩开了另一侧,顺手拿出了一个望眼镜。
“是枪声?”我问道。
“感觉像。”前辈回答:“你看那里,有黑色的烟雾,是不是烧起来了?”
“这是哪里来的望眼镜?”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他得意的笑着:“这是这次任务得到的隐藏物品,不告诉你。”
“看得清楚吗?借我看看。”我问。
他递了过来,虽然倍数不是很高,但不得不否认这个望眼镜不像街边那些山寨模糊不堪,在他的有限范围,视野清清楚楚。
“行啊,这个望眼镜不错。”我说。
“当然,我顺的东西品味的确和你不同,这个一副也要几千块,不懂吧。”他得意的说。
靠近三山市区的方向,浓烟滚滚,那些密集的枪声就从那里传来,连同一起传来的还有隐藏在模糊枪声里的嘶吼声和尖叫声。
“市区太远了,还是只能看见浓烟,但是着声音仿佛也不是离得太远。”我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前辈接过了我的望眼镜,他朝着四周看着。
“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他说着:“也看不见感染者。。。”
“声音好像停了。。。”前辈说着,他放下了望眼镜,支着耳朵听着。
的确,这个世界仿佛又回复到了诡异静谧的模样,黄昏的夕阳正挣扎在地平线一头,我们也只能看着它残留的光芒。
每个夜晚,街灯都会亮起,仿佛供电部门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在城市里亮着的光芒,至少让隐藏在屋子里的我们,有了一点期盼,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那是怎样的情景。
这是不是就可以代表着,所有的基础部门还依然坚守着阵地?
我们检查了窗户后,拉上了窗帘,前辈拉开了客厅的餐椅。
也许,这些天都没有听见窗外的异响,有的是飞机划过的引擎轰鸣,防空警报从那天开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但是今天声响骤然传来,让我们两个人原本因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开心的心情顿时再次被打击。
“你觉得三山市区里还有多少人活着?”前辈低沉着声音问着,他认真的模样,看似要和我来一场严肃的讨论。
我从物资里拿出了一瓶啤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前辈。
“这也是今天我获得的隐藏物品。”我笑着和他碰杯,他也不自觉的嘴角一扬,我不晓得接下来的谈话会有多沉重,但这是我和前辈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讨论疫情,我觉得应该庆祝。
也庆祝他从悲伤里走了出来,换没有换人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是那个看上去像是自闭症的前辈。
但这一切,都没有说出来,就像那句俗语说的:一切都在酒里。
他仿佛也意识到了食物的来之不易,他小心的轻轻的抿着啤酒。
“我只能假设。。。活下来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变了。”
他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从水源和电源问题,过渡到了食物问题。
“前辈。。。你见过感染者吗?”我无意识的问了一句,但是我发现我似乎问错了问题,他叹了一口气,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