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看着沈暄低头拧瓶盖的样子,爽朗地笑了。他觉得胳膊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心理还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值了,难受一路也值了。
眼看着要换乘,郭昀不得不把乔年也叫醒了。乔年一路上睡得不错,她是把椅子调好才睡的。但是她的起床气很大,硬是攥着郭昀的袖子不松开。
“乔乔,起来了,下车了。”
乔年嘴里嘟嘟哝哝地问:“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她拉长嗓音,哀怨地说,“从江城到临冬,坐高铁得八个多小时,中间还得换乘。”
郭昀耐心地说:“主要是最近江城飞临冬的机票都卖没了,我们没有办法啊。”
乔年坐起来,像个考拉一样挂在郭昀的身上,环着他的脖颈吐槽说:“造孽啊。”
想起自己要坐这么久的高铁,乔年便来气,心里又骂了一万遍狗医院的排班破坏了她的旅游计划。
列车缓缓停止,车上的乘客急急忙忙地下车。
郭昀看了眼手表张罗着说:“咱们先去吃顿午饭,要是还有时间就再随便溜达溜达。”
众人说好。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拉面店。
“清真拉面。”乔年念叨着。
三人跟着周冶这个“定时炸弹”当然是以小心谨慎为准,否则,轻则上上热搜,重则这场旅行直接泡汤。
四人找个了偏辟的角落,周冶才把他那口罩和眼镜摘下来。
沈暄怎么看他那眼镜怎么觉得奇怪,伸手一摸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她笑说:“闹了半天你这副眼镜是糊弄人的啊。”
周冶支着下巴,“就是糊弄人的。”
沈暄把手指穿过镜框,指腹顺着镜框的内边缘转了一圈,然后把眼镜推到了原位。
周冶解释,“我不近视,不能真找个有镜片的眼镜吧。”
“嗯嗯,周导说得都对。”沈暄伶牙俐齿地回他。
四人点完餐便等着,沈暄无所事事地玩手机,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沈暄,是你吗?”
沈暄偏过头,看见了一个戴真眼镜的男人。她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东阳哥。”
“真的是你啊。”岳东阳满脸惊喜状,“你怎么在这?”
沈暄又看看乔年,“我和乔乔我们去临冬玩一圈。”
岳东阳看向乔年,乔年简单地像招财猫一样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乔年和岳东阳虽说不太熟,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岳东阳可没少出现在沈暄的身边,久而久之就都认识了。
郭昀压低声音问:“他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