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人残存体温的衣服裤子被一股脑扔到了地上,沈时安拉过手边的绒毯替他们盖在了身上,只露出性感紧实的背部曲线和江凌目色含春的半张脸。
“江老师。”沈时安说话间不轻不重地往前顶了一下,引得江凌一阵颤栗。
“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口说无凭,以前究竟是怎么个刺激法,还劳烦你身体力行帮着我回忆回忆。”
江凌的手指扣在沈时安的脊背上抓出了几条深深的红痕,恍惚间仰起了脖子:“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罔顾身下人的抱怨,沈时安加重了力道眯眼盯着他:“还有,你刚刚是不是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强制爱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
说罢低伏在他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询问道:“还请江老师赐教,你喜欢的是什么。”
江凌被沈时安折磨地神智迷离,跟本顾不上自己说话有没有逻辑,只是咬着唇,在沈时安的动作下艰难开口喃喃道:“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喜欢你。”
沈时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在江凌垂落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诚实的江老师最招人喜欢了。”
在临结束时,绒毯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从沈时安的后腰上滑落下来,他抱紧了气喘吁吁的江凌,埋头在人颈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须臾之后自顾自笑出了声:“之前没跟你说过吧,我对你,其实是一见钟情。”
第80章“能带家属吗?”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江凌被沈时安从衣帽间的贵妃榻抱到浴缸,又从浴缸捞出来折腾到了卧室的床上。
期间江凌有迷迷糊糊睡过一个多小时,后来当沈时安扎好最后一个保险套的袋子、包着纸巾扔到床下的时候,江凌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架子就像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每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沈时安给助理打了电话,让粤景湾打包好几样菜送到家里来,去浴室冲了个澡,再光着上身穿着条睡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凌撅着屁股趴在枕头上,举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那划拉手机。
拉开被子躺回床上,沈时安刚一靠近,江凌就抬起头戒备地瞟了他一眼。
沈时安无奈地笑了笑,搂着人枕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江凌歪着头哼哼了两声:“你确实不是,你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
沈时安不置可否地皱皱眉,一转身把人拥地更紧了一点,懒懒道:“是你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喜欢,我才没控制住的。你要是不拿腿勾我,我可能早早就结束了。”
“那我下次就不勾着你了。”江凌眨眨眼抬头凑到他下巴上,打趣道:“你一上床我就把你踹下去。”
说罢便在被窝里抬起了脚,但却不是真的要把人蹬下去,而是插在了沈时安的腿缝中间,让他给自己暖着。
两人难得有这么清闲自在的时光,赖在床上聊聊闲话、互相依偎着什么也不用想。江凌的眼睛半开半阖,很快就又进入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沈时安指头勾着江凌脖子上的那个红绳在手里一圈一圈的绕着,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道:“你这个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江凌睁开眼睛,垂眸向下瞟了瞟,缓缓道:“就爷爷下葬那天。”
“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酒醉成那个样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你移到床上,给你换衣服的时候见你脖子上戴着这个玉佩,我就把自己的也拿出来了。”
江凌解释完以后,头顶半天没听见响动。环在沈时安腰上的手紧了紧,他思索了一下,小声问道:“时安,你心里是不是还是很难过啊?”
沈时安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轻叹口气,语气平静沉声道:“我如果说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你会相信吗?”
“不信。”
沈时安淡淡一笑:“那不就是了。”
“小的时候我爸我妈不管我,家长会都是爷爷帮我去开的,作业本后面的字也都是他帮我签的。”
“二叔接管公司以后他时间多了,腾出来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盯着我。”
沈时安说完后感觉自己的表述还不太准确,于是顿了顿又纠正道:“其实也不算盯,应该说花了不少心思。”
“他看别的小孩放假都会跟着家人一起世界各地去旅游,他就掏钱让二婶带着我和沈韵停一起去。圈子里有一阵子流行把自家孩子送去上什么滑雪马术课之类的,他问我有什么爱好,我说我喜欢大海。他就每年在国外挑一个地方,在海边的酒店包一个月的长包房,我冲浪和潜水都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说着说着,沈时安又陷入到了往日的回忆当中:“我妈走了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的,不太爱说话。老头子那时候怕我心里难过,还特意给二婶交待了别当着我的面跟沈韵停太亲近,怕刺激到我。
沈时安说着无奈地笑了笑:“这么一想,沈韵停也是挺可怜的。”
“他以前总是告诉我,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天塌了爷爷还给你顶着呢。现在好了,我爸妈不要我了,连一直给我顶着天的爷爷也离开我了。”
沈时安话音落地,江凌心中钝痛。想要出言安慰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抱着他往他怀里凑了凑低声道:“别难过了,你还有我,我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