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你不特别,一点也不。
心灰意冷的男生来到办公室,班主任刮着茶沫推推眼镜:“请假啊,当然可以啦,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嘛。你不舒服就该早说嘛,上午上课多辛苦啊,你说是不是……”
余让:“……”
这里的世界真是好笑,师者不为传道授业解惑,光怪陆离的学生活着就好。可偏偏同样还是这群人,他们保守着每个学生不为人知的秘密过往,绝口不提,或许是司空见惯,或许是无动于衷。
李平阳把他送到这里大概是正确的选择。
余让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床铺凌乱不堪堆满他人的杂物,枕头下的手机电量见底,显然被那些室友蹂躏过,屏幕上印着错乱肮脏的指印。
他不得不接受自己需要长久住在这里的事实,毕竟他不是盛燃这样的公子哥,没那么多闲钱可以随心所欲地租个独立的房子。
台风来临时,哪里最平静。
是风眼。
余让不想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他先安稳睡了一整个下午,洗完澡后安静地坐在床上,翻出背包里防身的小短刀,割开了手臂上的纱布。
那一刻他回忆起了一张张恐惧的脸,在一片朦胧血腥中对着他指指点点。
谁不怕怪物呢。
余让等待着夜幕降临,可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
“小余同学,你怎么不去上课呢。”孟宇麟的眼角同样贴着纱布,叼着烟靠在门框,在瞥见他伤痕累累的左手时瞳孔微微颤了颤,厌恶地移开了视线。
更大的麻烦来了,但一个新的主意,默默冒了出来。
他找到郑鹏鹏的qq号,飞快发了一段文字过去,而后把对话框一删手机一锁,慢慢走下了床。
孟宇麟和肖力踢开门边乱七八糟的鞋子篮球,面目不善地登堂入室。
“你们来干什么?”余让不动声色地把准备好的小刀揣在身后,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真的把自己逼到那份上。
“不干什么,找你玩玩。”孟宇麟哼笑了一声,自顾自坐到余让床上,手掌撑着床板,仰着头看他,“脸这么红,你是女的啊?”
余让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起伏的胸膛暗示着他克制的情绪。
手机震了两下,孟宇麟用手指夹起看了一眼,“qq消息来了,谁给你发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