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祁年说,“我可以帮你约时间,跟你一起去见她。”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盛燃说,“不治了。”
“不治了?”祁年问,“为什么不治了?”
盛燃走到窗边:“这样也挺好。”
“谁的决定?”
“我的。”
“你?”祁年轻嗤,“你凭什么给别人做决定。”
盛燃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我可以。”
祁年从他的语气中读出某种意味,但又不确定,心跳猛然快了两拍,最后忐忑着开口:“你跟余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问的小心,对方回答的简单。
“是。”盛燃说。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余让趿着拖鞋走出来,整个人散发着水汽。
“余让,”盛燃走向他,目光露骨执着,“祁年给我打电话来着。”
“哦。”余让在心里骂脏话,你前男友给你打电话你跟我说干屁!
“他问我跟你的事。”
余让回屋的脚步顿住,扶着门框背对着他。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在谈恋爱。”盛燃笑着走到他跟前,或许是因为紧张,表情有些不自然,“余让,我没谈过多少恋爱,也没喜欢过多少人,别看我那么自信,其实腿都在抖。但我还是想认真地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余让怔怔地看着他,很久。
说:“愿意。”
第60章自私
谈恋爱这种事情就像打嗝,藏不了遮不住,捂住嘴巴也没用。
盛燃唱了一整晚的情歌,风格不限,男女不管。什么星晴,什么这就是爱,什么全世界宣布爱你,反正要多甜有多甜。
“妈的,老子失个恋到酒吧买醉,听特么一晚上情歌几个意思?!”
某顾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找店长投诉,楼晶低着头招呼小弟:“结账。”
顾客:“???”
又冲最边上的一桌抬抬下巴:“那桌送点吃的过去,免单。”
“嗷,”小弟瞅一眼,不认识的男生,正叼着吸管托着腮,“这谁?”
“台柱子的男朋友。”
“怎么跟个花痴似的。”
结束回宿舍的路上余让困得东倒西歪,进电梯时整个人趴在盛燃身上,嘴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话,盛燃听着好笑:“今晚喝了多少,都醉得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