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挑起一边眉,在一群人来疯中理智发言:“你还是学生,不可以烫卷卷哦。”
吴老二委屈巴巴地仰起头:“可哥哥也是学生啊。”
“没关系。”盛燃个为老不尊的东西拍着他的脑袋就往里走,“咱们以后就说是自然卷!”
余让踯躅着没跟上前,他本就不喜欢这种充斥着各种混合气味的环境,如果非要选一个地方,网吧或许更让人自在些,但他出门急没带钱包,今天花了盛燃不少钱,这会儿更不可能开口问他借。
思前想后,他还是乖乖走了进去,门口等位处还有空的沙发椅,他随手捞了本杂志,来回翻了几遍,一个字都没瞧进去,就记得有个国字脸的模特把头发染成了个八卦阵。
没一会儿,盛燃顶着一头湿发坐到理发椅上,他从镜子里看到一脸冷漠的余同学,不知是对陌生环境的警觉还是纯粹不耐烦,余让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神也有些涣散。
但很快,他们的视线在镜面交汇,余让愣怔了几秒,冷不防绽出一个笑来。
他真好看啊。盛燃想着。
吴豆豆被安排在盛燃边上,起初因为兴奋总是不肯乖乖坐好,被盛燃弹了俩脑瓜崩后老实了,最后头发烫到一半,垂着脑袋呼呼睡着了。
另一边的盛燃把手机递给理发师,两人简短交流后比了个ok的手势。
少年有着挺拔立体的五官,尤其鼻子又高又直,眼睛不大不小,眼尾微微挑着,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干净。
他的头发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理发师甚至不需要大刀阔斧地裁剪,但当他把推子拿出来的那一刻,余让觉得自己失算了。
托尼老师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再按着盛燃的脑袋对着镜子比划,最后开关一推,把他侧边与后面的头发干净利落地推了一地,顶部的头发还留着,杂乱蓬松还挺特么有层次感。
余让眼睛都直了,什么非主流发型?!
更加非主流的还在后面,发型大致定型后,托尼老师把推子方向一转,盛燃被笼罩在两位老师伟岸的身躯下,余让快好奇死了,他腾地站起来,一溜烟走到盛燃边上。
“好了,你看看。”理发师放下工具,满意地拿过一面小镜子。
左耳之上的位置多了两横一斜竖的刻痕,像一个跌倒了的字母“n”。
盛燃上下左右照了又照,嘚瑟地问余让:“是不是帅死了?”
余让干干笑了两声:“你叛逆期可真长啊。”
吴老二那边一并结束,吹干头发后简直就是胖版步惊云,盛燃抱胸审视了两分钟,忐忑地问老二:“你哥揍人疼不疼?”
回镇上的班车5点就停发了,吴豆豆发来消息说家里的事告一段落,催着他们回去。盛燃在车上咔咔自拍,老二枕着他的大腿哗哗流口水,余让失神地瘫在并不平整的座椅上,窗外的风景他微微还有些印象。
农田,电线杆,路边的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