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蓦地睁大眼睛,一张脸更是红得滴血,这条件反射把余让看乐了,心说脸皮这么薄的人还搞同性恋?
“你你你你……”祁年你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你看出来了?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余让破罐破摔,“就看到你俩亲嘴了。”祁年更加害臊得说不出话,余让逗他,“你还没说呢,盛燃他弟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把他哥拐走了吗?”
祁年点点头,拧完床单回到屋子里,拖了条凳子坐在门边:“你别看盛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其实不管成绩、乐器、运动全都像模像样,只要他想做成的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盛之乐从小就黏他哥,也很崇拜他,那孩子吧对着外人挺内向,对他哥占有欲极强。”
余让哦了声:“嫂子难当。”
“我跟盛燃的事也是盛之乐发现的,他一直觉得我是带坏了他哥,大概给他哥灌了什么迷魂汤,搞得他们一家鸡飞狗跳的。”祁年撇了撇嘴,“反正我也不在乎他怎么看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把我来这里的事情捅出去,不然以后我跟盛燃就更难见面了。”
小情侣对抗全世界也要在一起,要是自己还对盛燃存了点不干不净的心思,余让都看不起自己。
“对了余让,”祁年看着他,“能请你帮个忙吗?盛燃一个人在这里,他从来都跟我说过得很好,可我不是傻子,这里什么样能不清楚吗?我知道你们只觉得同性恋不正常,我并不求别人体谅,但看在盛燃把你当朋友的份上,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吧,我舍不得别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而他,又把什么东西都自己扛着。”
“好。”余让没有半秒犹豫,“要拉钩吗?”
祁年一愣,红着脸伸出了小手指。
眼前的男孩儿拥有跟盛燃一样纯白的心,明明握有自己自残发病的把柄,明明可以以此作为要挟,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
那一刻余让在想,老天啊,帮帮这对可怜的情侣吧。
又过了快二十分钟,盛燃推门出现,身后跟着个初中生模样背着吉他包的小男生。盛之乐比盛燃小了四岁,身高差了一个头,脸上刚开始冒青春痘。
两兄弟不算相像,盛之乐稚气未脱的脸上更多是一种天生的疏离感,这与盛燃截然不同。
“愣着干嘛,叫人啊!”盛燃踹了他一脚。
盛之乐虽然不服气,但刚经过他哥的一番教诲,只能不情不愿地磨开嘴皮子:“年年哥,让让哥。”
余让:“……”
盛燃进屋喝了口水,气呼呼地数落着他弟:“盛之乐这个败家玩意儿,居然从家出租车打表到这里,坑了我四位数的车钱!”
盛大少爷如今生活费紧张,谈个恋爱都拮据了。
“哥,妈虽然不是亲的,但我这个弟弟是亲的呀,你弟弟孤身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却还跟我计较一两千块小钱,你太伤我的心了。”盛之乐许久未见他哥,想着他哥在这吃苦受罪就难过,结果好家伙,他哥背着他跟小狐狸精约会,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