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豆豆,你在家吗?”小楼一样关门谢客,盛燃重重拍了几下,“豆豆,我是盛燃!你在家吗?”
他扒着门边的窗户望进去,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墙上多了一张黑框照片,是那位老人家,吴豆豆的爷爷。
盛燃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可他没时间再伤春悲秋下去,他要尽快找到余让。
他大约知道肖力家的方向,一路问过去果然没差,只是家里没人,邻居说二十分钟前也有人来找他,后面两人就从这离开了。
“找他的人长什么样?”盛燃打了个寒噤,“是不是皮肤白白的,头上缠了纱布?”
邻居斩钉截铁道:“是!是个长得挺俊的后生。”
“他们往哪去了,去找谁?”
邻居往前一指:“沿街走的,不知道找谁。”她看盛燃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你是我们镇上的人吗?我怎么瞅你那么面善。”
盛燃顾不得这茬:“孟军家是不是那个方向?”
“没错,他家前面右拐,在老街那里。”
余让到达这里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盛燃顺着指路的方向一路摸过去,他四肢发麻,脑海里近乎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是余让犯下滔天大错,还是他被人伤害倒在血泊里。
任何一种结局他都无法承受,可他唯一确定的是,不管哪条路,他都不会让余让孤孤单单一个人走。
老街的路很窄,七弯八拐后转入一片大晒场,如今的晒场已没了原始功能,倒成了天然停车场。这里住着的多是小镇土著,孟军家在晒场一侧,平时门可罗雀的地方围了好些人。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陌生人用刀架着肖力的脖子把他推进孟军家,紧接着屋里传来尖叫与打斗,年轻人在肖力身上割了几道口子,最后被孟军一凳子砸倒在地。
“他妈的,我他妈的杀了你们!”余让握着沾血的刻刀不肯放,墙上孟宇麟的遗照被他打了下来,他口腔中充斥着疯狂的血腥味,只恨不得与这屋子里的人全部同归于尽。
至少这样,他能还盛燃一个自由。
“孟宇麟这个畜生死有余辜,反正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我的人生被你们毁得彻彻底底,那就都他妈别活了!”余让用尽全身力气,翻身撞开了压着他的孟军,人在暴怒失去理智的时候,总是拥有骇人的力量。
肖力原本就只做了些为虎作伥的狗屁事,万不想把命搭在这个疯子手上,趁着他们缠斗的间隙就想溜走,结果迎面撞上了另一个人。
那人是他高中时的噩梦,是他与孟宇麟千方百计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