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坐在餐桌前对他巧笑嫣然,漂亮的杏眼弯成一双月牙儿:“闻舟!”
那是在看他吗?还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男人?
强烈的电流声在耳朵里面嗡响,顾闻舟脚下一个趔趄,扶着墙疼痛难耐地摁住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段时间他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勤,脑海里能想起的记忆片段也越来越多,恐怕离恢复完整记忆不远了。
他抿唇在温穗岁身旁落座。
温穗岁目不斜视地离他远了一位,顾闻舟便接着靠近,一直到温穗岁避无可避,不耐道:“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他道。
“你让我去我就去?不去。”温穗岁道。
顾闻舟干脆直接伸手拽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干什么啊?你放开我!放开!”温穗岁咬牙切齿,一直被他不情不愿地拉到安静无人的长廊才终于松开,她揉着发酸的手腕:“你又发什么疯?”
顾闻舟掏出那张顾老爷子给自己的纸条:“这是肇事司机出狱后的住址,从他身上应该能查到什么消息。”
温穗岁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察看:“你从哪弄来的?”
“老头子。”顾闻舟道。
“我就知道,爷爷这些年肯定也在追查!他不可能对自己莫名其妙死去的儿子无动于衷。”温穗岁意有所指地冷哼:“也就某些人看不出来,恨了他这么多年。”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良心发现,害怕百年之后没颜面见我爸吧。”顾闻舟转身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医院,芸芸众生,或悲或喜。
他低下眼眸,从裤兜里掏出银色的打火机在指尖把玩,沉吟半晌,他才慵懒地开腔:“第一次去沪市的医院,是我十八岁那年,我爸出了车祸,我妈打电话哭着告诉让我去见我爸最后一面。”
温穗岁双手环胸,杏眼同他一块望向窗外:“那天警察深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睡觉,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警告他知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去到的时候,他们浑身是血,身体都是冰凉的……我不相信是意外!到底是谁要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们!”
“监狱里那个只是替罪羊,这些年他一直禁止探监,恰恰说明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笃定道,“如果纸条上的位置没错,替罪羊出来后竟然跑去了江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他却跑去海边享受,这合理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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