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自认并没有让一个任何方面都很优秀的alpha喜欢上自己的魅力,世界上千万种关系里,他只能给他们之间安上一个似是而非的“朋友”的名义。
他忍不住想,其实在季亚发过来的那些书里,朋友变恋人的桥段是最多的。
祝念慈始终在给予自己天真的希冀。
瞿既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意外之余竟还有些气恼——都这么明显了,这个笨蛋oga还能说出他们之间是朋友这种话?
合着多出来的智商都是情商补的!
他淡了神情,笑容变得客套而疏离:“这样啊,你说得对。”
祝念慈松了口气,他心知自己拙劣的谎言处处都是漏洞,根本经不起推敲,所幸瞿既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反倒是变相地承认了“朋友”这个形容。
这让他在放心之余又难免失落。
原来真的只是朋友啊。
……
这件事让祝念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十分无精打采,带回来的种子被种在了阳台的花盆里,他每天都会出去浇浇水,蹲在冷风里时不时叹口气,忧愁地往楼下张望。
那天回到家后瞿既明就径直进了书房,连晚饭都没吃,祝念慈总觉得他在车上的最后一个笑容并不像是高兴的模样,本想着第二天再好好地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结果只等到了瞿既明临时有急事,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在家的消息。
实在令初涉情场的oga不知该从何下手。
他们也没有断了联络——祝念慈发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妥帖的回复,alpha的语气一如既往,根本没办法察觉到任何的情绪,况且他的确很忙,总是三更半夜才有空看消息,于是祝念慈也没敢多发,只能有事没事就掏出自己的通讯器看一眼。
“唉,”他托着下巴,小声嘟哝,“这样子还怎么追求他嘛。”
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烦恼,通讯器突然响起,祝念慈先是心跳一漏,接着又反应过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瞿既明从不会给他打通讯。
他低落地看了眼屏幕,是季亚。
“喂,”他在冷风中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通讯的另一头先是安静了瞬,接着就听见一声分贝极大的脏话:“你怎么哭了?”
祝念慈呆了瞬,连忙说:“不是,我在阳台,有点冷。”
“吓死我了,”季亚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但确实有大事,”祝念慈闷闷地说,“我好像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