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竟然开口说要离开她。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盖在纳兰安的手上面。
王东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王东山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最后握紧了她。他的头也轻轻伏在了她的头上。
纳兰安鼻音渐浓。
王东山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
纳兰安听过一首歌,本城歌手的一首老歌,她清晰记得那歌词。
“天边一颗闪星星,海边一颗闪星星,或睡或现闪匿不停。似要悄悄告诉这世界,现实实在是幻象,你要看始终看不清。海边一颗小星星,天边一颗小星星,默默静卧着闪匿不停。似要暗暗告诉我与你,爱意也会像雾幻,转眼间会失去。”
“你会说你爱我,永远永远爱我,默默落着泪永不改变,似怕我要说再见,我怕终于一天,再也不不会再想你,如雾起暗暗盖淹身边你,像雾里面前幻化不定,无法记起以往那刻你怎闯进我心里,还是爱着你,曾话爱着你,你永在我心。”
纳兰安睁开眼,眼神迷蒙。
“我从加拿大飞回来的时候,我祈祷上天,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好好的,我愿意因此承受一切后果。”
“可是,我不想后果是你要离开我。”
“我们之间有那么多问题,直到现在,我仍然想不明白,我仍然不懂得要怎么处理。我知道我任性,我知道我自私,我知道我野蛮,将很多问题搞得更复杂,但是,我不想要你离开我。”
王东山抹她的眼泪:“你在为我哭吗?”
纳兰安捂脸。
王东山拉下她的手:“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纳兰安转过脸,弯腰伏在地上。
王东山伸手又去拉她:“是不是等医生宣布我呼吸停止你才愿意会说,或者,你永远都不会说?”
纳兰安又砸了他一拳。
“前几日,妈妈说,咕咕最近开始含含糊糊学话了。我好希望,她很快学会叫我爹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没有谁真正属于过我,只有咕咕,是我的女儿,流着我的血,真真正正属于我,一世都不会改变。我想要咕咕,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不想每次在外面忙到头晕眼花,回来又是自己一个。每次应酬,醉醺醺地回来,感觉好可怕,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之前我见到有人原来酒局结束之后,是有自己的夫人接回去的,我好羡慕,哪怕你不来接我,你在家里等我,我都觉得安心。是不是年纪大了,原来我都很害怕孤独。”
“我不想和你离婚。我一点都不想。我甚至觉得我讲那一番说话,是混蛋至极。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承认。我承认我做了很多你不喜欢的事,我亦不想再解释那样做是为了维护整个大家庭的完整和稳定,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是,你可不可以抛开所有问题的表面,试着去看看我的内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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