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相?”
姜氏与云氏几乎异口同声,声音极轻,也极小心。
小姑娘应声,点了点头,“是左相大人”
姜氏还好,至少面上受得住,云氏手捂住心口,这便要吓过去了。
往昔来过两次信,都只是报平安,她们尚且不知那贵人竟就是左相。
宋依依当然也不敢写傅湛的身份与名字。
云氏缓了好一阵子。
姜氏只是面上端得住而已,她更震惊,除此之外,还有些旁的心绪,情不自禁,也就说了出来。
“竟又是”
倘若是以前宋依依还听不懂这话,眼下听得懂了。
她小手抓住娘亲的衣袖,急着问着,“女儿小的时候,就是和这个傅家抱错过对么?”
姜氏点头,“是。”
姜秋荷到现在还记得那位小夫人。
对方与她年龄相仿,生的极美。
那日突然下起了暴雨,俩人与婢子同时进了一家破庙避雨,肚子又同时有了反应,大雨持续了将近一夜,云压得很低,天很黑,庙中光线亦是很暗,想来是产婆拿错了包孩子的被子,后来便就这么错了下去。
养女两岁的时候,那户人家找了来,彼时她家正在江南。
滴血验亲之后,发觉确确实实是当初抱错了。
换回来也便是了。
提及这事,姜秋荷又想起了宋文生的那副嘴脸。
他为了谄媚那镇国公及其小妾,竟说出过献女儿给那小妾这等狠心的话。
那小妾当然看出了她不可能答应,谢绝了。
宋文生便是靠着镇国公的提携升了官,回了燕京来。
只是俩人身份地位千差万别,对方高高在上,远在天边一般,宋文生后续自是便再攀之不上了。
原本宋依依也已确定了此事,此时又得母亲亲口承认,自是就更千真万确,错不了了。
听之竟然就是那当朝左相,姜氏与云珮懂了之前给她们送钱的婆子为何惧成那般。
惊吓过后她二人双双想到了一起,只是谁也没说出口,毕竟身份相差太远,女儿只是一房小妾,自己可能还身不由己。
这时宋依依提及了起来。
她的小声音始终软软糯糯的,朝着母亲与舅母安慰道:
“舅舅之事,可能有希望了。”
姜氏与云珮听她这般说皆十分激动。
“有,有了希望?依依和左相大人说了此事?”
宋依依点头,只是她还不是很确定傅湛会不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