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凶险吗?
董凡喝过恢复剂后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沫,呼哧呼哧地观察四周动静,握剑的手因为握得太用力而青筋冒起,盾牌一刻也不敢低于胸前,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
不多时,董凡嘴角渐渐地微微翘起,浮现出一丝冷酷笑意。
突兀地,他突然张开双臂,将手中剑盾高高地举起炫耀,面目狰狞地逐一转身面对四面八方,就好像四周有无数豺狼虎豹朝他扑来似的,癫狂大叫道:
“来啊!来啊!砍死你!来啊~!!”
他呲着牙,愤怒地瞪着那些看不见的敌人,过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又哈哈大笑,好象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似的,笑得连连顿足连连摇头:
“哈哈!哈哈哈!哎哟,哈,哈哈……!”
莫名其妙地,发泄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的尸体,董凡不知道那人是谁,在死亡面前那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将那人的死状记在心里,牢牢记住,生与死不过一线之隔。
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他觉得自己现在已能看透生死,不再畏惧任何挑战。
晃了晃脑袋,把这种容易把他害死的错觉赶出脑海,董凡自嘲的笑了笑,脚下轻轻一点,目光坚定的朝着既定方向飞快窜了出去。
……
董凡离开后大约十分钟,火山的另一脚出现两条并行的人影。
他们极快地奔往董凡所去方向,看来他们和董凡的目标一致,而看他们的行进路线,很可能会旁经之前的战场。
这两人胆大至极,根本不像董凡那样绕来绕去的小心埋伏,而是直来直往,大有主动拉仇恨的意思。
“张宜民,你学生呢,跑了这么久还没看到。
是不是被吓坏了,自己退出了?哈哈哈。”
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奔行中向身边的张宜民笑道。
张宜民还是那身休闲装,不知是没得换还是懒得换:
“吓是吓不坏的,打不过倒很有可能。
退出也正常,玩玩而已嘛,涨涨见识也就行了。
都怪这3科,太水了点吧,也不弄个定位,一进来就被分散开。
哎,袁永年,你上次好像说3科的经费被挪用了?”
袁永年忙撇清道:“我可没说啊,张宜民你别阴我。”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记得是谁说的了。
不过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哎,说来听听嘛,这么大个人了,别这么小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老宅男,你别问我。
你想知道就去问……哎你看,那是什么鬼?”
两人脚下不停,转了个小弯,奔到董凡之前的战斗现场旁边才停下。
张宜民:“哎哟哟,地上这谁啊这是?”
袁永年:“啧啧,毁容了都,能看出来的视力要100点零吧?”
张宜民:“谁说不是呢,还理了个发,这也忒惨了吧。”
袁永年:“就是说啊,都断两截了,人生无常啊。”
张宜民:“所以更要珍惜。”
袁永年:“恩恩。”
两人其实一眼就认出了死者不是友军,更何况两人早已见惯生死,聊几句不过是借机歇歇腿而已。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