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雨独自喝了一瓶红酒,脸色微红,看起来好像年轻成了十八岁的小姑娘,她摸着自己的脸说:“哪有那么多如果,我好像当不了一个好妈妈,也不是一个好女儿。”
顾泊舟知道她是在想外婆了,于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部。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顾秋雨笑了笑,看着逐渐长开,有着少年的俊气的顾泊舟,“我名字没有起对,让你有了漂泊悲惨的一生。”
顾泊舟收回手,“我没有觉得自己悲惨,以前你和外婆都很疼爱我。”
“以前?”顾秋雨喝下最后一口酒,“我承认我从来没当过好妈妈,但我真的想要你有个好未来。”
“我知道。”顾泊舟这几年不止一次听顾秋雨这样讲过。
顾秋雨摸了摸顾泊舟的脑袋,轻声说:“以后要好好的。”
她喝多了酒,顾泊舟把她扶回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阿锋找来的胶水,一块块黏结碎裂的兔子,到了天亮的时候,修修补补的兔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不再完整。
那天别墅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半夜离开别墅的顾秋雨从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顶一跃而下,只给顾正德留下了一封遗书。
第二天,顾泊舟被顾正德接到了国外,成为名正言顺的顾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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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的我:我是谁我在哪
写小说的我:键盘起火,爷们要战斗
第45章
阿锋全程参与了这场听起来很令人痛苦的回忆。
江寒远心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愿意告诉我?”江寒远的声音有点抖,他很感谢阿锋愿意告诉他咋件事,如果他不说,顾泊舟肯定不会告诉他,江寒远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因为……顾先生肯定很恨顾老爷,而江先生,您就像顾先生的镇定剂,是他最信任的人。”阿锋知道自己不该说这种话,但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心里有一个倾向顾泊舟的天平。
江寒远颔首道:“放心,顾泊舟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
江寒远也无条件地相信着顾泊舟。
顾泊舟熬过了这一切又一切毁灭性的打击,应该没有什么能击垮他了。
阿锋却说:“依我看,现在的顾先生依然有可以轻易击垮他的软肋。”
江寒远愣住。
“那个陶艺兔子,就是您送给顾先生的吧?”阿锋摸出了一块陈旧的碎片。
江寒远接住这块平平无奇却被阿锋珍藏多年的碎片。
“江先生,活着的人都会有软肋,那也是支撑他们的动力。”阿锋说,“顾先生总是让人跟着你,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