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又问,
“那便五十万两吧!”
关锡更是摇头,夏后恼道,
“即是如此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关锡高声应道,
“还有五万两银子,乃是年关时压了朝中各部官员添支钱所余……”
五万两银子若要真发出去那里能够?
说白了现下国库之中一两银子没有,还倒欠着钱呢!
夏后一听当场震怒,
“国库之中怎会没有银子,你们敢诓骗本宫!”
关锡闻言立时跪倒在地,
“皇后息怒,臣所言句句是实,连年战乱处处送银子,国库早就入不敷出了!”
夏后气得一拍龙椅怒道,
“本宫不管你若是拿不出银子来,你便去给本宫发配边军杀辽兵去!”
那关锡能做到户部侍郎本就是个烈性子,试想这户部上下总领全国钱粮,若是性子不硬,上上下下都来伸手要钱,他若是不强硬一些,那这国库早就被掏空了。
夏后不知晓,这满朝的文武可是知晓的,关锡做了五年户部侍郎得了一个外号名叫做“关老抠”,慢说是夏后,便是当初官家迁都临安,因着凤凰山山雨连绵一处岩基崩塌,而宫墙一处倒塌,急需修缮。
燕瞻发下行文到了关锡这处,却是被打了回来,燕瞻派人去问,那关锡便跑到御书房里守着燕瞻大哭,燕瞻问其缘由,关锡哭道,
“官家住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不过宫墙塌了一角便要花银子,臣那家中几日揭不开锅了,岂不是更需银子?这朝中百官已是连着两月无有正俸,岂不是更需银子?临安百姓被强征了土地修建房屋,却是未得半分赔偿,以至的家中妻儿老小嗷嗷待哺,岂不是更需银子?”
一番话说的燕瞻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无奈只得作罢,到如今那一处宫墙还是维持着原样,不曾动上半分。
只那夏后不知厉害,在朝堂之上这么一说,那关锡果然一伸手将头上乌纱取了下来,放在面前大声道,
“微臣遵旨!”
却是卸了乌纱当廷去了朝服,露出里头的衬里来,夏后见了气得发抖,
“关……关锡你好大的胆子!”
关锡身着白底内衬立在那处高声应道,
“臣正是胆子不大,不敢增税添徭,不敢私动内库,若是不然这辽兵之急必是迎刃而解!”
夏后得凤眼圆睁,银牙紧咬,
“关锡……关锡……你……你……”
关锡在下头朗声应道,
“皇后即是为国为民,不如便解囊相救一回如何?”
那夏后被关锡气得七窍生烟,两眼冒火,却也是知晓以燕瞻那性子,若是她敢动内库燕瞻必也敢废后。
“你……你……”
夏后在上头气的身子发抖,将目光扫向下头众臣,见众人都是低头不言,想了想问那刘通道,
“刘太尉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