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门口偷听的人听到这样冷血无情的话转身进了另一间卧室。
故安源推门进去,原本印象里温柔体贴的母亲此刻疯魔一般坐在床角,嘴里还小声的念念有词。
听不清,但他知道很难听。
“为什么呢?”
他轻声问自己已经疯掉的母亲。
“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要担刑事责任的,是会被判刑的。”
故安源跪坐在柳芸面前,他突然不记得自己今年多大了,因为眼前的母亲已经变得沧桑颓败。
更像是生在沼泽里的花,带着腐败的味道,让人心疼又厌恶。
他终是忍不住抱头痛哭。
他该怎么办呢?
他的父母是害死哥哥母亲的凶手。
他以后是不是会像被丢弃的垃圾那样,被毫无压力的扔进垃圾桶?
更让人觉得恶心的是,他以后就没有爸爸妈妈了啊。
“源源妈妈爱你。”
柳芸突然笑嘻嘻的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爱他。
他知道的。
可是。
“那您怎么不爱自己?”
证据确凿。
故深毫不犹豫的把故霆和柳芸告上了法庭,他心里发狠,即便柳芸疯了也得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直到死。
监狱碍于故霆的身体状况让他进院治疗,准备好转之后再收监,但是得到消息还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去住院的第三天故霆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
至此,他才终于明白,在这盘棋上他并不是执棋者,而是一枚简单的棋子。
从他妄想控制故深开始,他就已经在棋盘上了。
故氏的动荡导致公司的股票直接下跌,好在故深早有准备,倒是炸出了几只有异心的耗子。
故霆的办公室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财阀他也并不想接手,他可以不要,但是故安源不能不要。
所以,哪怕再劳累几年,他也要等故安源成人。
故深按了按眉心,捞起毫无动静的手机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那家伙送人去上学怎么还不回来,居然连条信息都没有。
盛夏入校。
学校的老师主任们也都听说了故家的事情,以为木里是故安源的哥哥,拉着他好一通说。
告状算不上,只是说故安源学习不积极之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