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想管你,我管你一个人就够了。”见他眸底无措,故深连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都不敢问。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这种人。
他只想护着被他圈进保护区的人,其他的人他一概不想管,也恶心管。
“你不用管我的。”木里说,“我们也才认识了几个月,不配被你划进故深的安全区。”
故深眉眼渐冷:“你是这么想的?是吗木里?你就是这么想的?”
“对,我不配。”木里咬咬牙,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眸底难得的带着红晕,“因为我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也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江里、泥里。”
害怕?
故深突然就有点想笑,这个人说害怕他?
他是为了谁收起了利爪破坏了底线?
可他竟然…害怕?
明明是吵的最厉害的一次,偏偏两个人都没有动手也没有怒骂,只有呼啸的江风刮着耳朵,充斥着耳膜。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故深甚至把木里送到了楼下,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们大概不是朋友了,木里这样想。
吹了大半宿江风的后遗症就是木里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因为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回房间睡会把老太太吵醒,他就干脆扯着沙发垫睡了一夜,好死不死的就发烧了。
早上老太太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差点没给吓坏了。
“许珂,木里怎么没来啊?”
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全都是问这句话的,许珂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仰天长叹:“我打听过了,木哥生病了,但是又好像不止这样,因为老杜脸色不太好。”
“气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故深虽然趴在桌子上,但是耳朵却竖着听动静呢。
一听木里生病了,他估摸着是昨天晚上在河边吹江风吹的,也不知道看起来挺硬朗的人怎么那么脆。
昨天晚上不该跟他闹脾气的…
后悔这样的形容词出现在他身上还是挺违和的,毕竟这是他有生之年系列。
可是想想他又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没有办法对木里说往事,但从小就接收到的信息告诉他“除了自己谁都不重要”。
“深哥,你也不舒服吗?生活委员那有药。”张宸没忍住问了一声。
故深抬手轻轻挥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身体没事,就是心里不大舒服,烦得很。
烦得很的深哥干脆直接逃课了。
“你去哪?”老杜一进教室就看见他要往外走。
“我去个厕所。”
木里无奈又想笑的看着老太太:“刚刚水喝多了。”
老太太嗔怪:“去去!医生说了让你多喝热水发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