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惠君一抬头,茶不小心被碰翻了,滚烫的茶水全洒在云倾手上。
“王妃,没事吧?”听见声音,茗儿快步过来查看云倾的伤势,不多久清儿也拿来膏药给云倾涂上。
“小郡主,别太过分了!这些绿豆糕我们王妃做了一上午,就算是王爷,平日里也没怎么尝到过王妃亲手做的糕点。你倒好,不爱吃也就算了,还撒什么气呢!”看见云倾的手被烫红了一块,茗儿怒气腾腾的指着惠君说道。
“好了,没事,我不疼!”云倾忙止住了茗儿的话。
“我…”惠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眨着眼无措地看向云倾,“我不是故意…”
看见惠君的样子,茗儿更加气了,“别老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王妃哪一日是不惦记着你的?你新年的那双鞋,也是我们王府绣了许久才绣好的!王妃从没学过针线,手指都不知道扎破多少次!”
“我…”
“我们王妃不过怕你来府上会被人盯着,不安全,才让你去了二王府,二王妃无子女,她可有难为你?我们王妃为你想得这么周全,你还不识好歹?你在二王府时,我们王妃不也日夜给你绣鞋吗?你真是…”
茗儿还未说完,便被云倾打断了,“好了,茗儿,你越发没规矩了,给我进屋去!”
“不…”
“进屋去!听见没?”
“哼!”临走,茗儿还不忘狠狠瞪了眼惠君。
“云,云倾婶婶,惠君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惠君边说,眼泪边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好了,不哭!云倾婶婶没怪你,婶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云倾将惠君揽在怀里,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婶婶,呜呜~我以为婶婶不喜欢惠君,再也不要惠君了!对不起,婶婶!”
“好孩子,这一年,你经历的太多了,婶婶不愿意再看到你伤心!以后,将这儿当做家好吗?婶婶会把你当女儿一般好好疼惜!”
惠君点点头,“恩,恩,惠君以后不任性了!对不起,婶婶!谢谢婶婶还要惠君,还以为,这个世上,没人…”
“嘘~不哭了,丑死了!婶婶的女儿,每天都要漂漂亮亮的,快回房洗把脸,等会你三叔过来要被你吓坏了!”
“恩!”惠君抹了抹眼泪,跑回房间里去了。
“王妃,手没事吧?”清儿轻叹一声,看向云倾的手。
“到现在还是辣辣的!之前怕效果不够,没擦药,这一烫,还真疼…”
“王妃,你…”清儿惊异道。
云倾笑了笑,“我自己洒的,不过结果我很满意。惠君那丫头,其实心地极善,之所以现在有些偏激,也是三番四次被人推推送送照成的!她还小,很没有安全感,以后,你们都把她当小主子好好照顾,有了家的感觉,她不会再那样不安了!”
“是!”清儿佩服地看着她。
自从那日后,惠君明显开朗很多,时常会和云倾一起笑闹。
云倾教她下棋,教她音律,不过那丫头还是最喜欢药理,没事就手捧着医术,摆弄药草。于是府里的侍卫丫鬟个个看见她就头疼,不知道哪天又会被她拿来试药。
不过惠君那丫头平日嘴特别甜,倒是把府里的嬷嬷下人哄得很开心,她甚至觉得婶婶拗口,如今一口一个云姨,叫着可亲热了。
楚沐闲暇时也常常过来,教惠君一些功夫。惠君似乎很喜欢楚沐,每次他来了,那丫头总是特别兴奋,换好衣服便拉着楚沐开练。
这倒是惹得云倾不舒服,他们爷俩老不理会她,一个练得起劲,一个教的专注!也不想想,要是当初没有她,他俩哪来这缘分?现在可倒好,过河拆桥,云倾一直盘算着,哪日定要好好地设计教训教训那两个没良心的!
宁静的生活延续了一个冬季,一到初春,又是个生机盎然的日子,云倾正带着惠君在城南游湖。
“云姨,你小时候是不是常来城南踏青,对这好像很熟悉的啊?”惠君侧过头看向云倾。
“呵,云姨在江南长大的,之后随父亲来京城后,倒是常来这里!在这片未名湖上,我可是和你萧叔叔比试过轻功呢!”
“哇,怎么比试?三叔还没教我轻功呢!”惠君一听,立即拽着云倾的手臂摇晃,“云姨,你教教我吧!”
“你一直不是看不上云姨的功夫吗?现在怎么求上我了?要学可以,不过,你要拿什么来换呢?”云倾笑笑,俯身捏了下惠君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