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肯定是有的,不过这条路,要由另一个人踩出来。
汾州,聚福旅馆的老板娘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和旁边发廊的老板娘聊天,“这些有钱人啊,一捐就是几千万几千万的,我们这一辈子啊,几十万都不敢张口往外说的喔。”
狭小旅馆内,不算稳固的木质楼梯传来吱呀声响,一个长相极为清秀的年轻人下来,这人穿着素净,但出挑的身量与长相还是与小旅馆格格不入。
老板娘小跑过去,想仔细看又不大敢直盯着别人,露出个笑容问道:“今天就退啦?多住几天有优惠的喔。”
年轻人脸如冰皎,淡淡的摇了头后把房费放在柜台上,而后戴上帽子走出旅馆。
老板娘收好钱,凑到门口对旁边人神秘兮兮道:“这个客人,才一进来我以为是个女娃,长得好看的喔,住在这也不出门,我看多半也是惹了什么祸事喔。”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谁
第30章
汾州天气不算好,小雨连绵下了一整夜,靖宁一些污染大的工厂都放在汾州边上做,遇上这样的阴雨天,整个县城都乌压压的。
雨不大,但一直淋着也足够浸湿衣裳。
舒挽汀穿着件薄薄的黑卫衣,头顶上传来帽子湿掉后浸润头发的冷意,他把帽檐往前面又拉了拉,黑色布料衬得肌肤更白,在乌蒙的天里像是蒙了层洁白雾气。
脑后头发是他自己剪的,仰起头的时候有点扎人,在走出旅馆小巷后,他拐向了条大道。小城市、阴雨天,出行的人要少很多,舒挽汀低着头,帆布鞋进了水,抬脚在地下带起一串水花。
人群中蛰伏的眼睛找到了目标,手指飞快地传递了信息后,一个人压低帽子跟上舒挽汀的脚步。
消息很快,得到信息的人若获大赦,捧着手机脚步飞快,萧栏才从发布会下来,脸上的温度瞬间蒸腾,扯开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声音冻到极点,“把人给我看住了,再跑了,都给我去死。”
舒挽汀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面前,挑了串糖葫芦后继续走。跟着的尾巴事无巨细地报告,同时联系在周围蹲守的人聚集过来,准备拿下这个让他们日夜不眠、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人。
身后的眼睛越来越多,舒挽汀不觉危险降至,大口大口地咬着手里的糖葫芦,火红的糖晶粘在唇上,也不觉得甜,冷冽的眼神没有一点波动。
雨有变大的趋势,行人匆匆忙忙往家的方向走,舒挽汀停下来,身后的所有动静也停下来。舒挽汀仰起头,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水痕,像水又像泪,他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些松动,闭上双眼,只留雨水檐下过的声音在耳畔。
舒挽汀垂下头,水珠从长睫抖落的瞬间,印出一双淬寒意的眸。身后紧跟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舒挽汀突然加速奔跑,拐向一条阴冷的巷道。
身后人时刻谨记着主子的一句人跑了都活不成的命令,撕开潜伏伪装,拔腿冲了出去,一时间数十人涌向狭窄巷道口,有开门的人家见阵势也慌忙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