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答话,替女人捂紧腿上的伤口,疤痕遍布的脸因疼痛微微抽搐。
开车的人似乎心情很好,一身白衣没沾上一点废厂里的土灰,瞥了眼后视镜后嗤笑一声,对男人说道:“林策,你早晚被这个女人拖死。”
女人闻言挣了一下,但被林策按住,“谢谢你出手。”
那人不甚在意林策的感谢,问:“怎么被一群家兵抓住了,改良剂没了?”
林策哑声答:“荆家的影子缠得太紧。”
那人声音突然冷下来,“你们动了于顽?”
女人听到这话,别开脸,脑袋往林策怀里埋得深了点。
“林纯,这么想死吗?”那人声音阴冷,似是毒蛇绕上女人流血的伤处,“我不管你带你哥怎么作死,你要是再敢动于顽,我会直接杀了你。”
林纯瑟缩一下,艳丽的面目枯萎苍白,分不清是过多失血,还是被男人的一句话吓的。
林策搂紧林纯,不敢多说一句话。
车子行驶在广阳大道上,和于顽驾驶的警车擦肩而过。
于顽往外看一眼,反方向疾行的汽车在后视镜中变成一个点,于顽疑惑收回视线,怎么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桑塔纳在下个路口拐下,往陈太和的住处开去。
路越走越窄,路边坐满闲聊的老人和嬉戏的孩子,门面老旧又热闹,生活气息比靖宁主区浓厚得多。
高行好奇探头,“这陈太和怎么往人堆里扎,不怕被人发现吗,刘关河好歹还知道搞个偏僻的地方蹲着呢。”
于顽停车解安全带,“乔飞没告诉你吗?刘关河不住那儿,拉潲水只是个掩护,别人在市中心有房子和门面。”
“什么!”
刘杰把他踹下车,“干活儿,一天就嘴挺碎。”
三人跟着地址拐进主路,顺着门牌号一间一间地找,最终停在一幢小楼前。
是座极老式的居民楼,有翻新的痕迹,于顽三人上三楼,楼道声控灯不怎么灵敏,三人在3-1门口停下。
于顽摸摸锁把,手指上有层浅浅的灰,应该是有几天没动过了。
熟练地开锁后,于顽轻轻拉开门。
“你们干什么啊?”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