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宜笙去医院看望宜清衍。
他已经醒来,头上包着纱布,正坐在病床上,由顾鹤澄喂清淡米粥。
见到宜笙推门,还略显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顾鹤澄。
“没事,哥哥先吃饭。”
宜笙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宜恪拿着书趴在一边正写着作业。
“难得,宜少爷都开始好好学习了。”
宜恪瘪嘴,他看到了奶奶那样对爸爸妈妈,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让爸爸妈妈开心,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姑姑,我以后都会好好学习的。”
“加油。姑姑相信你。”
等宜清衍吃完饭,司机前来接宜恪去学校。
病房剩下他们三人后,宜笙才说道:“我公公婆婆昨晚连夜托港城那边的人去打探消息。说是霍家正在筹备霍老太君的大寿,这种喜事当前,断不会做那样沾血的事。”
“但是港城有一户近几年才有点声响的门户,姓贺。不知道会不会是传事的人,口齿不清,传来传去,贺成了霍。”
宜清衍握着顾鹤澄手,“新起的门户,就这么猖狂么?”
“我婆婆也觉得奇怪。这场官司很明显就是两位主家都觉得事情不好放在明面谈,又不得不谈。才选择将事情拉到国外去,连带负责人也是请的代理人,全程主家都没有露面,分明就是不想闹大。”
一场官司,往严重里说,就是巨额赔偿。
可也实在犯不着把本藏在地下的事,再气急败坏地拉出来,搞得人尽皆知。
甚至不惜在街头发起霍乱,还至被告事主身亡。
如此蹊跷,每个细节都透着可疑。
“而且,一直到现在,国际警察都没有找过嫂子。”宜笙抿唇,“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会不会是,嫂子这边的主家所为。而他们真正针对得也不是嫂子,而是那位事主?”
夺权,争家。
这在世家中实在常见。
“”
话到此处,一切都有些不言而喻。
顾鹤澄自然不会把客户是谁告知,那只会再次引起一阵狂风。
“哥哥,现在最紧要得反而是你。妈妈撤了你的职位,暂停你全部的项目”
宜清衍缓缓道:“其实妈妈撤不撤我的职,整个宜氏都知道我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外表看着光鲜罢了。这么多年,她一人把持整个宜家,谁敢有二言?”
宜笙攥紧了拳,将思绪一夜的想法说出,“哥哥,我们也争一次吧。我们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你明明有能力,又有一个商人该有的良知。或许,那不是夺权,而是匡扶正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