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女人是他继母。”姜疏宁长吐出一口气,很快继续道,“他的亲生母亲,也是因为我妈而死。”
“……”
那年姜疏宁刚刚大三,与姜曼枝断绝来往后,除却在琴行任琵琶老师以外,还在隔壁小区找了份家教工作。
因为学业紧张,姜疏宁本想辞掉家教,可给的工资是琴行工作的三倍。那时她需要这笔钱,辞职便久久没有落实。
十月的一天。
家教学生的母亲打来电话,说雁宁路发生连环车祸。她的学生恰好经过,没能成功避开。
家人都在邻市出差,想请姜疏宁帮忙照看。
得知消息,姜疏宁很快赶到医院。
小男生也被吓得厉害,见到熟人,立马红着眼睛喊:“小姜老师。”
了解好他的情况,好在没有大事。
姜疏宁安抚了几句,小男生才低声跟她讲:“真的好可怕。最前面的那辆白色宝马像疯了一样,赶在绿灯最后几秒穿过十字路,没想到直接别进了卡车肚子。”
当时姜疏宁年龄也不大,听见这种消息难免害怕,但小男生倾诉欲很旺盛,她只好敷衍接话:“人没事吗?”
“我不知道。”小男生摇头,“当时我被其他的车刮到,没来得及在现场多看。”
闻言,姜疏宁一笑:“这就是教训,以后上路要小心。”
“我就是慢慢骑才被刮到的。”男生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儿,随后他凑近说,“但宝马车主好像很严重,我走的时候,看见车身下好多血。”
姜疏宁根据他说的话,眼前闪过画面。
微微蹙眉,正要喊停让他别再说了,走廊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以及护士高声喊“让开”的声音。
一辆辆手术对接车迅速经过。
姜疏宁担心撞上伤患,于是等外面安静下来,才带着小男生离开。两人下了扶梯,走出大门。
忽然间,身侧匆匆跑过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肩膀被碰撞,姜疏宁侧眸去看。
只见那背影像极了黎应榕。
因为心里膈应,姜疏宁很快便把这场车祸抛诸脑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临近十一月底。
结束那周的阶段考试,她又恢复了兼职。
在学校门口,无意间遇见了个面色苍白的陌生女孩儿。
她看起来很年轻,穿了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裹着米白色的羊毛毯,羸弱而瘦削。两颊凹陷,颧骨明显。
唯有那双眼睛黑的惊人。
盯上姜疏宁,便如同野兽撕扯住食物不再移动。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姜疏宁脚步微顿,脑海中百般思索,确定的确没有见过她,提步去了公交站牌。
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只要经过大门,姜疏宁就能看见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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