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略显喜色的视线。
姜疏宁压下恶心感,极其随意地耸了耸肩膀,抽回手:“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又不是傻子。”
闻言,姜曼枝兴奋地险些落下泪。
她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她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再怎么也不会害你的。等你帮你爸爸做完这件事,咱们一家人就永远不会分——”
突然间,姜曼枝意识到什么,猛地闭上嘴。
恰好服务员送来饮品,打断了窒息。
姜曼枝心惊胆战地看向姜疏宁,发现对方神色无异地拿起勺子,搅了搅咖啡。
她松了口气,冷汗浸湿的手指握住稍烫的杯子。
姜疏宁的牙齿细微摩擦。
从徐幸予嘴里听到是一回事,姜曼枝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她按捺下厌恶与愤恨,心头一片冰凉。
按照来时路上,计划好的话继续流程。
从姜曼枝的角度看去,她好似一点儿也不介怀了,甚至字里行间与偶尔的表情,都浮现出对姜曼枝那些话的憧憬。
可其实姜疏宁平静到极致,心中压抑着不为人知且想要疯狂报复的心思。
傅西庭说他睚眦必报。
原来临到跟前,他们都是一类人。
……
姜曼枝住的地方有些远,把人送回家,她留着姜疏宁吃了一顿饭。两人许久没有这样交谈过,姜曼枝心理被满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晚上回到家,姜疏宁身上沾了些难闻的味道,立马进到浴室烧水洗澡。
站在洗手池前拆头发时,她稍稍出神,满脑子运转的,都是今天姜曼枝告诉她的零碎信息。
不可否认,这么多年姜曼枝依旧很蠢。
随便三言两语,就倒豆子似的全都吐了出来。
姜疏宁感激她的同时,也无法不想到黎应榕,此时是否还在笃定等待,北海湾项目竞标的开始。
可惜他绝不会提前知晓。
那时候面临他的,会是超出份额的大礼。
姜疏宁敛起思绪笑了。
上扬的嘴角边,忽然被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柔软的皮肤随着指尖力道,露出明显的假性酒窝。
不知道傅西庭在门口站了多久。
姜疏宁回头,看见他肩膀倾斜靠门框,手臂抬起,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儿了。”
“?”
傅西庭:“笑的这么流氓。”
一天被说两次流氓,姜疏宁在他面前可不是忍耐的性子。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