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清了清嗓子,连脸色都柔和不少:“年纪不小了,成个家哪需要那么多准备,定个日子见见亲家就好。”
岑君勾了勾唇,突然变得心情很好,竟然顺势搂了一下江南的肩膀:“没问题啊,不过她家比较远,看你愿不愿意跑这一趟了。”
岑封有点来气,觉得自己岑家这么大面子,竟然要他去女方家里拜访吗?
这儿子是不是太倒贴了,难道真有那么喜欢?该不会是着了什么道吧。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将审视的眼光挪到江南脸上:“这位江姑娘,老家哪里的?”
江南觉得岑君演得太过了,她不过是帮他解围,他竟蹬鼻子上脸了,说得跟真要去提亲一样。
但骑虎难下,只得低声答道:“我是岖州人。”
谁知,她刚说完,岑封的筷子便落在了桌上,震惊地抬起头:“岖州?”
江南脸上有些烫,她虽然知道岖州因贫穷而出名,但也没想到连岑封都有所耳闻。
他那么大反应,一定是没想到儿子找了个家境这么差的对象,很震怒吧。
江南甚至不敢抬头,仓惶地表示自己要去洗手间,便走出了门。
真后悔,早知道不陪他演这场戏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门,岑封立马站起来,放下身段地挨到了儿子身边。
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问他:“岖州?就是你以前去过的那个岖州?”
“是啊,怎么。”岑君看着他爸诧异的样子,很是满足,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一幕。
岑封张着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好半天才拐着弯问:“那你认识她多久了?”
岑君想笑。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爸从小就派人监视着他,连他资助江南的事也一清二楚。
不过他爸什么也没说,并且看到他从岖州回来以后就奋发图强,还挺欣慰的。
他爸前两年甚至还隐约试探过,问他这么多年不找对象,是不是心里有人?是不是岖州那个姑娘?要不要把她弄到岑氏集团来工作?
岑君压根没理会他,岑封便以为自己猜错了。
现在听到“岖州”两个字,再联想到江南一脸朴素乖巧的模样,瞬间把所有的事都联系了起来。
他甚至都懒得追问岑君是怎么把人追到的,只是兀自高兴起来。
这个拯救了他儿子的姑娘,竟然真成了儿子的对象。
还有些不放心似的,岑封故意掩饰住上扬的嘴角,哽着嗓子问:“你别让我白高兴一场,老实交待,她到底是不是你对象?是不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