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道:“不错!就是这个,老弟,本局这总督察之职,地位仅次于副总局主,连总镖师也在节制之下,目前,此职暂时由老朽兼任……”
柏长青再度截口道:“东方老人家,这总督察—职,地位既然如此尊崇,小可恐怕担当不了,有负老人家的殷望。”
东方逸笑道:“老弟,以你老弟的机智武功而论,纵然将我这副总局主得职位给你,也还太嫌委屈啦!”
柏长青道:“东方老人家过奖,使小可深感汗颜,但既承一再敦促,小可如果再要推辞,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东方逸似乎没想柏常青的态度,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不由殊感意外,精目中异彩一闪道:“老弟算是已经答应屈就了?”
扪长青正容答道:“原则上,小可已接受,只是此职非同等闲,总局主方面是否……”
东方逸爽朗地大笑截口道:“这个,老弟请尽管放心,有关用人方面,我这副总局主至少可以当一半的家,总局主决不致有异议就是。”
不待柏长青再开口,日光环扫全厅,震声接道:“诸位贤宾都听到了,柏长青少侠已慨允屈就本局总督察一职,这是本局的无上光荣,也是本局继开幕大典,与柏老弟和季老哥之间的武林佳话之后的另一件大喜啦,诸位,没入座的请赶快重行入座,今天,咱们当做竞日狂饮,不醉不休……”
当夜上灯时分。
柏长青与东方逸林大年等人正在后进的小花厅中品茗清谈间,柏长青陡地一挑双眉,紧接着,东方逸也微有所觉地双目中寒芒一闪。但他们两人还来不及采取行动,“嘶”声刺耳,一道乌光穿窗而入,“笃”地一声,一个黑忽忽的东西,紧钉在桌面上。
林人年脸色变了一变及打量那钉在桌面上的东西,长身而起,即待穿窗而去。
但柏长青淡淡—笑道:“不必了,人家至少已出两里之外啦!”
林大年颓然一叹,东方逸却脱口惊呼道:“铁板令!”
柏常青目光一瞥桌面上那黑忽忽的东西,只见那是一块三寸长,两寸宽,二分厚的铁牌,正面镌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童男童女的半身像,反面却是一具琵琶,而且上面扎着—个纸卷儿。
东方逸话锋微顿,一面伸手取过那纸卷,—面蹙眉自语:“准是昨晚那小子……”
柏常青惊讶问道:“副座,铁板令是什么来历?”
东方逸一面打开手中纸卷过目,一面漫应道:“铁板令的来头,大得很。”
接着又冷冷一笑笑道:“果然是那小子。”
柏长青道:“副座是说,昨晚那位想强取本局总镖师一职的年轻人,就是这铁板令的主人?”
东方逸点点头道:“是,也不是。”
柏长青蹙眉苦笑道:“副座这话,可将属下弄糊涂了,同时他送铁板令来是甚么意思呢?”
东方逸将那已打开的纸卷递给柏长青道:“老弟先瞧瞧这个。”
柏长青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如龙蛇飞舞地写着数行右军狂草:字谕四海镖局副总局主东方逸:本令主正追索一个心狠手辣,居心叵测,而武功奇高的歹徒,贵局新任总督察柏长青,武功来历,均甚为可疑,令到着即切实查明,并于本夜三更正,前往岳麓绝顶,向本令主缴令面陈一切!
柏长青看完之后,不由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东方逸道:“以铁板令主的身份地位而言,这口气倒也不算过份的夸大。”
柏长青接问道:“铁板令主究意是何许人?副座今晚是否准备前往岳麓绝顶复命?”
东方逸沉思着答道:“有关铁板令主的来意,说来话长,我想待会再说,至于今晚岳麓之行,自当准时前往。”
柏长青讶问道:“小小—块铁板,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