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恭谨的语声答道:“禀教主,外面战况已近尾声。”
那威严语声道:“我问的是谁胜谁败?”
那恭谨语声道:“听情形,双方都有损伤,可能是冷剑英方面落了下风,目前,战斗虽在继续进行,但却正由枯木大师在调解中。”
那威严语声道:“咱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本座开道。”
那恭谨语声。连忙接道:“教主干金之躯,不可涉险,还是由属下代劳……”
“不必!”那威严语声截口冷笑道:“凭独孤钰那两手三脚猫功夫,还难不倒本座!”
“砰”地一声震响过处,石壁已震开一个见方的缺口,紧接着,古太虚在长剑开道之下,疾如电掣地一闪而入。
但他的身形尚未落地,三般兵刃,已悄悄没声地分三面向他击来。
一串金铁交鸣与火星四溅中,传出古太虚的冷笑道;“独孤老儿,别负隅玩抗,听我一言。”
接着,沉喝一声:“燃灯!”
火光一闪,石壁缺口中,已递过一只火摺子,但石室面积有限,四个绝顶高手龙争虎斗中,已占住了整个空间,以致古太虚那四个手下,竟一个也进不来。
借着火摺子的火光,已可清晰地看到,与独孤钰联手合击古太虚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的青衫老者,和个满脸胡子的灰衫老人。
以古太虚的江湖阅历,自然一眼就能认出,那面色红润的青衫老人,就是“黑心扁鹊”公冶弘,满脸胡子的灰衫老人,即这两位老人,一使药锄,一使板斧,不但配合他们的身分,而且与独孤钰的一枝长剑,配合得恰到好处。
古太虚目光一瞥之下,不由一楞道:“向老儿原来你还没死。”
向日葵冷笑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没超渡,老夫又怎会死!”
古太虚笑道:“独孤钰,向老儿是你救下来的?”
古太虚道:“怪不得你能由老夫手中将白天虹劫走。”
独孤钰道:“这有甚么稀奇,今宵连你也难逃公道。”
古太虚沉声喝道:“独孤钰,我古太虚待你不薄!”
独孤钰道:“古太虚,目前不是谈交情的时候!”
古太虚怒喝道:“独孤钰,你以为我怕了你们?”
独孤钰冷笑一声道:“怕不怕是你自己的事。”
说话间,四人交手已逾五十招,却是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
古太虚一声冷哼:“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你们三个便不知究竟天又多高,地有多厚!”
话声中,巨剑挥洒,接连三记绝招,将对方三人迫得团团直转,一面冷笑道:“滋味如何?”
独孤钰暗中惊凛:“怪不得这老贼竟敢独树一帜,与铁板令主和冷剑英分庭抗礼,这一份身手,委实是高明……”
但他表面上却钢牙一挫道:“没甚么了不起!”
古太虚笑遭,“别咀硬,独孤老儿,咱们停下来,谈谈如何?”
独孤钰冷然接道:“咱们之间,没甚么可谈的。”
一直不曾开口的公冶弘淡淡地一笑道;“要谈,就边打边谈。”
“也行,”古太虚接道:“独孤老儿你知道,今宵的处境么?”
独孤钰道:“不知道啊!”
他,口中漫应着,心中却在希望徐丹凤快点解决冷剑英那一伙,及早赶来,以便乘徐丹凤与古太虚双方僵持之间,自己好乘机脱身。
但古太虚似乎看透了对方的用心,冷冷地一笑道:“独孤老儿,别动甚么鬼心眼,徐丹凤一时之间,还不会赶来,纵然赶来了,白天虹那张王牌,也未必能帮助你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