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暖打开盒子,开了一层又一层,果然在最中心拆出一只可以托在掌心里的小金盒,打开金盒,馥郁香气扑面而来。
“所以,这盒子的分量只是金盒的分量?”云归暖着实开了眼界,再次见识到什么是奢侈。
金灿灿的盒子里,规整地卧着十粒黄豆大小的香丸。
“香丸可以扔进香炉里烧,也可以放在香囊中随身携带。”薛持酒从层层叠叠的盒子里摸出一只花鸟纹球形镂空金香囊,“比如说这个。”
香囊上嵌着一圈细小亮眼的红宝石。
他猜香囊是萧怀羽单独放进去的。
云归暖赶紧将香料和香囊收好,太精贵了。
她将香料重新包好,放回房间,前厅里舒人馨香久久不散。
薛持酒抬起衣袖闻了闻:“冬阳暖留香太厉害了,只一小会儿香气便经久不散,希望待会出门不会遇上萧怀羽。”
被萧怀羽闻着他身上的冬阳暖,他一样要被掐脖子。
云归暖神神秘秘冲着薛持酒眨眨眼:“要不你留下来吃晚饭,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现在准备应该来得及,再顺便谈谈我们的生意。”
郭利越是口口声声喊着侯府不要像商户一样,她越想做生意,越对做生意感兴趣。
她要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
还要把她的店开出京城,开出东陵!
薛持酒想起方才对他脸色不好的账房:“云小姐的生意越来越大,确实需要账房先生帮你管管账,分担分担。”
云归暖皱起眉,不是很高兴:“新请的这个账房先生能力确实可以,但管得太多,服从性不大好。”
居然敢对她的客人甩脸色。
她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哪个员工敢对老板的客人没好脸色。
“你说他是新的账房!”薛持酒脸色古怪了一瞬,连带着看向云归暖的目光也异样起来,“云小姐,你认真的吗!”
云归暖并不知道薛持酒的惊讶点在哪:“是啊,新请来的,前两日才进府,还带着个徒弟,怎么了?”
薛持酒想说什么,又赶紧摇头晃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云归暖“哦”一声,没放在心上,她取来笔墨写字:“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让郑阿婆买点食材回来,确了这些东西晚上还真吃不成饭。”
云归暖起身往厨房走去。
薛持酒装作喝茶,等云归暖出去后,悄摸摸跟去厨房,见到了郑阿婆。
郑阿婆看到门前探出半个脑袋的薛持酒,深看了他一眼,便装作没看见,继续听云归暖的吩咐。
等云归暖再度回到前厅的时候,薛持酒依旧坐在位置上喝茶。
等晚饭的间隙,两人继续聊生意。
傍晚,到了郭利和周易离府的时间。
郭利收拾好东西,悄悄往前院走去。
周易见了,叫住他:“师父,我们出府是走这条路。”
郭利挥挥手,没好气“哼”一声:“我知道!”
周易立在原地,抿了抿唇,悄悄放下无处安放的手,手指指着郭利的反方向。
郭利走了两步,猛地转手走到周易面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交代你的事,明天就去办好,如果明天不行,三天内一定要搞定,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周易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师父,这件事不用跟小姐说一声吗,毕竟是侯府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