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怎么卖?”问完摊前的老板刚要说话,桑濯又懊恼放下帽子出声,“哎呀忘了我现在还身无分文。”
刚完成了一项任务的童柯上前:“我这里有,不知道够不够。”
“不用了,这会儿不太热了,刚在河边才是真的晒,”他说着回头看一眼河对岸的方向,“傅息年这会儿应该快被烤熟了。”
“这么热吗?”童柯握着手里刚挣的钱又看了一眼摊子上的帽子。
桑濯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然后状似不经意道:“太穷了,我要赶紧去挣点钱了,你知道哪里适合我这个伤员吗?”
小摊边人回神,指了指另一边:“刚刚我们在那边看到一个做手工的,我带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桑濯挥挥手拒绝,“我知道那里,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自己去就好,你慢慢逛。”
想说什么的童柯欲言又止,看着桑濯深一脚浅一脚走远,回到了刚刚的摊子前问道:“老板,这个帽子多少钱?”想到了什么又道,“或者你们这边有卖伞吗?”
……
桑濯问了几位路人找到了那处手工制作的小摊,小摊工种丰富,既有工艺最复杂的十字绣,也有纯纯出卖劳动力不用脑的串珠子。
串珠子剪窗花之类的也就算了,在一群全是大男人的节目里安排十字绣的任务,导演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但是,桑濯是谁啊,迎难而上遇强则强就是他,于是他在一众工种中毫不犹豫挑战了最考验技术同时酬劳也最高的十字绣!
只是半小时后,老板看着枝叶不分五颜六色的月下玫瑰眉头皱成一团:“你这,这花是红色,”他指一下布面上又红又紫又蓝又黄的花瓣,“我不是告诉你,按着图纸来吗?”
桑濯看着自己的作品也挺尴尬,但他尴尬的是那拙劣的针脚,他绣的时候感觉很不错啊,怎么成形后这么乱糟糟,但他对自己的配色还是很满意的,他不能允许别人怀疑他一个摄影师的审美:“我这是设计了一个渐变,但这线色样不太够,只能凑合一下,这只看整体还是不错的。”
老板看一眼自卖自夸的人摇摇头:“不说配色,你这走针都没按图纸来,直接这样拉几条长线,也太会偷懒了,不行,不合格。”
“老板,”桑濯换上讨好的表情商量,“我只是没经验,怎么着绣了半小时呢,多少给点呗?”
“但你这根本不会有人买,我卖不出去都挣不来钱,怎么给你工钱?”
“如果卖出去了呢?”熟悉的声音在小摊旁响起,桑濯回头,是薛风。
“你这是,”桑濯看他两手空空,“摘完菜了?”
“是啊,”薛风看着他点点头,笑道,“本来想过来喊你去吃饭,没想到你这似乎不太顺利?”他说着看向一旁的老板。
“我这是小本生意,”老板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渐变玫瑰,“你看这,如果你们能卖出去,那我工钱就一分不少。”
“没问题。”薛风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