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酥有些?干,内里是时下流行的咸蛋黄味,她吃了一口就没再吃,放下叉子,重新抱起?瓜瓜放到自己膝盖上。
“她们就是挑你这个软柿子捏。”秦玥挥了挥手,又在?心里给那几人记上了一笔。
“先不说她们,晦气得很。”秦玥抱起?手,靠在?船舱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商小姐,您先给我?说说,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看上了霍应淮了?所以?你才会知道结婚对象是他之后,没有马上离开。”
那些?不为她所知的往事一出,秦玥就意?识到了自己没有资格去劝商蓁做选择,但是一想到面前这人瞒了这么多年,秦玥还是有些?不满:“我?当你和我?一样对爱情冷心冷意?,谁知你早就情根深种。”
“不是。”
——“即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商蓁边说,边拿起?茶杯倒了两杯红茶,一杯推到秦玥面前:“你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
难道爱到失去尊严、爱到放弃自尊、卑微到尘埃之中、才是爱情吗?
商蓁一直不这么认为。
她拿起?自己的杯子,睫羽下垂。
女性的力量不止于爱情之中,即使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她们也在?那方寸的自由之间?展现?了自己温柔、婉转但又刚毅的力量。
那是只属于女性的自身的选择,是属于她们的权力。
“见到他之后,我?只是单纯想着,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留下来。”商蓁摩挲着茶杯,思考道:
“但后来你就知道,出了那事。”
多年的念念不忘让她总是记得那个拥抱,而当那人虚弱地躺在?自己面前,旁边的监护仪不断传来危险的警报的时候,她的心好像都?被这些?仪器抽走,空空荡荡。
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是他将我?拉出黑暗,而我?又怎舍得,让他孤身一人面对劫难。”
———
商蓁没有和秦玥一起?吃晚饭,下午在?闷热的湖上游了那么几小时的船,两人的身上就已?经被汗水所黏湿,秦玥开车送了商蓁到医院,也匆匆赶回去清洗。
她到的时候霍应淮还在?康复室没有回来,商蓁径直进了房间?,清洗好后换上了一身丝质的半袖长裙,这才趿着拖鞋出了房间?。
“嗯?回来了?”
霍应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他没有处理公务,闭着眼睛好像累极了睡着,身上只在?腿上盖着轮椅上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