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司望不动如山。
“你的腺体到底是怎么坏掉的。”苏白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转眼却又笑开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现在味儿太淡了,感觉还是蛮……不适应。”
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
司望太熟悉这人,说老实话的时候会额外的理直气壮,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但说假话就会不自觉地别开眼,哪怕努力掩饰,眼睛却始终对不上光。
遇到这样的情况,司望一如既往地冷处理:“随你。”
主要是他也想知道这货六年来过得怎样,只不过没他那么厚脸皮,无理取闹都能够说得理直气壮。
啊啾,啊啾!
司望肯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苏白在与被褥搏斗几个来回后,才懒散起身下床,找出门穿的衣服。
刚刚问过司望能不能穿他柜子里的衣服,司望眼神复杂,到底是没能拒绝。
司先生长到二十八岁,从来没学会过拒绝。
当初在一起也是,分开也是。
顺来也受,逆来也受。
哦,只在床上不愿做受,死活得争一个05。
早知道他今儿要赶早出差,昨晚苏白就委屈一下自己,主动躺平了。
这上上下下一来一回的,估计浑身没一块舒坦的地方。
苏白拉开原木色的衣柜,里面分两层,四个格子,春夏秋冬四季衣裤分门别类。
他一眼看中厚实的保暖内衣和外套,一股脑抱出来扔床上,再一件一件闻过去。
洗涤剂的茉莉香淡淡,但也遮掩住了其间微不可闻的腊梅味道。
怎么能这么淡了?
苏白颓废地再深吸一口气,闻不到,还是闻不到。
谈恋爱那会儿他很喜欢穿司望的外套,就是为了沾染在上面的腊梅香。
个大老爷们儿,信息素比一些oga都软。
也比oga的信息素好闻。
科学表明正常alpha之间会有信息素排斥,可能他和司望都不正常,不但不排斥,还能闻着对方的信息素发情。
苏白从不避讳自己对司望信息素的喜欢,奈何这小古板对自己总是一脸嫌弃:“你信息素又没味儿。”
什么叫没味儿?雪后的新鲜空气难道不是一种味道?
有种别啃我腺体发情啊!
苏白对此嗤之以鼻。
找了身看得顺眼的穿上,再把自己昨天被扔到床底的衣服掏出来搁洗衣机里,然后把自己捯饬齐整,关灯关暖气,最后出门,待到密码锁咔地一声落锁,被四面八方的冷气激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