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时期他也留意着司望的状态,怕司望冷了热了渴了饿了,时时做足准备;又怕司望嫌他管事太多厌烦,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关心的尺度。
如果前提是没有他对司望的隐瞒,没有他对司望无法言说的执念,那么他自称最佳前男友也应该无从置喙。
眼下好容易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又把人气成了河豚。
哦,还不止是气成河豚,他隐瞒的事情有关性命安危,司望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
幸亏是法治社会,只能把司望气到浴室洗澡,完事儿背对苏白一躺,权算是冷战。
苏白会意地关掉夜灯,与人隔了条分明的楚河汉界后,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司望没搭理他,估计是睡着了。
也是,人家明天有工作。
苏白屏息翻过身,寻思着他还是在学校住一阵子吧。
不上赶着继续惹人生气。
但该做的事情不能落下,例如每天给司望备一份外卖送过去,贴上叮嘱好好吃饭的小卡片,每天的菜式都换着花样。
不求司望能够消气,只求司望不要拿他自己的身体撒气。
苏白寻思着等易感期过去,他再安排一出负荆请罪,任打任骂(任操都可以),只要司望能再次选择原谅他。
他还没搞清楚司望的病,不能这样狼狈地离开。
至于搞清楚后怎么办?苏白又没个头绪。
那个未来离他太遥远,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留在司望身边。
虽然……他不配。
易感期如约而至,苏白平静地喝下两三管,而后在宿舍的窄床上躺尸。
抑制剂具有一定催眠成分,苏白记得自己第一次喝完这个,在考场上差点睡死过去。
好歹记着那是高考,抓着笔咬牙切齿地逼着自己答题。
此后的几次易感期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因为家里是绝对拿不出钱给他买抑制剂——甚至高考前都没钱给他上校医室拿药,推迟易感期到来,让他强忍着易感期发作的暴戾与无力上场考试,抑制剂都是巡考老师给的。
独自熬过几次易感期后,他抓着了司望,在某个瞬间他想过自己要是个oga,就能顺理成章地帮司望渡过易感期。
但他不是,于是他编了个谎言,说alpha也可以互相帮助着渡过易感。
司望信了,于是苏白的易感期前一天,好孩子司望第一次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下流邀请:“我们明天开房吧,苏白。”
苏白没有拒绝,他怎么可能拒绝耳朵尖都通红的司望?
可他也没想到,自己被欲望侵蚀后的反应那么强烈,如果没有司望的信息素做提醒,他真的会把司望给撕碎了吞吃下去。
不愿跟司望说起,一是怕司望与他决裂,二是怕再也享受不到这种销魂入骨的快感。
对,享受,卑劣如他,妄自将其称作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