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低下矜贵的头颅讨好她,倒不如说是在警告。
警告她不要踏出他划立的牢笼。
明时玥觉得有些可笑,在这场游戏里,闵南行看似已经沉溺,可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的人,仍旧还是他。
这段时间以来的愧疚,似乎淡了些。
明时玥最不怕便是谈判,在攻心这件事上,她未必做得比闵南行差。
她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闵南行,这是掌控欲还是爱,你分得清吗?”
“有些事情,不需要分得那么清。”
似是没想到明时玥骤然撕破了伪装,露出了温顺皮毛下的锋利爪牙,闵南行眼底渐渐笼上了寒霜。
明时玥看出了他心底的犹疑,那是敌人最脆弱的防线,她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回以一击:“怎么不需要?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选择的应该是宽容和成全,而不是像豢养宠物一样,给我穿漂亮的衣服,用一根绳子牢牢拴着我,连我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监视地滴水不漏。”
“明时玥。”
闵南行很少叫她全名,但每次都含着警告,警告她越界了。
唯独这一次,明时玥从他眼底看出了愠怒,像是烈火燎原的前兆,气压低地快要将她吞噬。
“你想让我成全你什么?”
危险的眸子凝视着她,闵南行欺身上前,却压抑着满腔的欲与怒。
他不愿问出口。
更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废物的名字。
明时玥察觉到了他微微颤动的手,裙摆被他抓得破败不堪,她从未惹怒过狮子,却也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明时玥敛眉,“没什么。太晚了,闵总还是回去休息吧。”
“明时玥!”闵南行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她的天鹅颈是那样白而细,仿佛只要轻轻用力,便会成为一具毫无生机,只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的娃娃。
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持宠而娇,狂妄地不像话。
他却下不去手。
闵南行隐忍地闭上眼,掌心缓缓下移,毫无怜惜地覆上了那处浑圆,“你是不是非要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
明时玥从来没有被闵南行这样粗鲁地对待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你知道的,闵南行。”
闵南行染火的眸子深深地望向她,到底还是松了手,毫无前戏地要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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