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他因胃肠道反应呕吐,却以为那是孕吐。
急诊室里,他拉住李智的手,让她去感知不存在的新生命。李智震惊之余,看清他竟然在患者登记表性别一栏填了oga。
陈与然突然想到什么,好奇问:“你会不会希望自己能变成beta……我是说以前。”
“为什么?”丛安河问。
陈与然挑眉:“你们alpha里取向beta也是性少数群体,你就不觉得格格不入?”
“还好,二十岁那会儿觉得很酷。”
“现在呢?”
现在。丛安河反问:“你不是说我打算从良么。”
陈与然纳罕:“你们节目够神奇的,我还以为你会再挣扎两下。”
丛安河:“怎么挣扎,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
说不过他,但得过且过是陈与然的人生信条,她不深究,思维却发散得厉害,突发奇想问。
“你说,如果一个alpha和oga甜甜蜜蜜谈着恋爱,有一天却突然发现,oga其实是个alpha……要是你,你怎么办?”
丛安河笔尖敲敲,中肯评价她的假想:“非主流。”
陈与然无语:“做演员要有想象力。”
“好,”丛安河合上剧本,问:“那要是你,你怎么办?”
“我肯定……”
话没说清楚,远处苍培便惊天动地拍起手来。
陈与然差点没被几个字噎死,丛安河拍拍她身侧扶手:“走了,去排练。”
条件反射,陈与然从椅子上弹起来跟上去,过几秒才反应过来。
“等等,是我先问你的……丛哥,是我先问的!……喂不带你这样儿的……”
工作结束是晚上六点。明天就收官,午休时收到刘丰的短信,说是今天尽量早点回别墅。
打车回去才发现门外停了好几辆车,眼生。
一楼没开灯,却听见吵闹声。
丛安河抬头,发现天台支起摊棚。明黄色led彩灯攀在顶层围栏,橙色遮阳篷在晚上支起来,也不清楚要挡什么。
没站多久,黎宵在围栏边漏头。
大概上学时能用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他视力好得很,几乎全黑的夜色里看清来人。
他叫唤了一声,然后招手。
丛安河冲他颔首,示意马上就上去。
往天台去的门一直上锁,今天是第一次开,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门窄窄一道,丛安河抬手推开。
r≈b从小音响里传出来,又从敞开的门缝传进他耳里。伴闪动的光,总幻觉门后是光怪陆离的纳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