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知道。”
钟将清:“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吗?”
何宴:“是。”
“是就好。”他关了火:“她真单纯。是个好性格,也是个很坏的缺点,总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从来不往坏的地方想。这让我和她爸妈放不下心,担忧她进社会会被骗。”
何宴垂下眼,翻涌的情绪被压在暗处。
他说:“没有人舍得骗她。”
钟将清:“身不由己的人多的是。没有人想骗人,都是被逼的。”
何宴没接这一句话。
厨房安静下来,只剩下半开的窗棂旁,轻微的风声。
墙边悄悄探出小脑袋。
何宴转头,揪到那道鬼鬼祟祟目光的主人。
她眨了眨眼睛:“你们说完了吗?”
何宴点一下头。
她立刻抱着茶具,放到桌上,站在他们俩中间质问:“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钟将清:“还没来得及说。”
原莺不满:“那不许说了。”
钟将清拍一下她的脑门:“把茶壶洗了。”
原莺幽怨地走到水池边。
何宴在她身后:“给我。”
原莺毫不客气地塞到他手里,扭头,炫耀似地朝钟将清翘鼻子。
钟将清:“啧。”
他把茶饼扔进洗好的茶壶里,指示原莺端上茶具,一齐回到客厅。
茶过三道,钟将清替他们斟上。
原莺捧着杯子,小口地抿。
“老钟,”她问:“你过年要不要来我们家呀?”
今年过年早。
钟将清的儿子在外地创业,开咖啡店,线上正是爆单的时段。咖啡店做了两年,总算有起色,他便打算晚两天再回来。
“好啊,”他吹了吹茶:“反正,我家那混账小子就记得他的店,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当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