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她骗你的。”
原莺:“我陪她做的产检!”
贺知宴:“她其实是我兄弟的情人,我前两次只是给他们打掩护。”
原莺冷笑:“那孩子为什么dna跟你重合百分之九十八?”
贺知宴:“??”
阿姨:“??”
他走近两步,声音抵着后槽牙咬字:“你能别乱加戏吗?”
原莺:“你的洒水车的水滋到我了。”
“……”贺知宴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在手机上点了两下,水管停止工作。
他说:“跪也跪了,行了吧。”
原莺:“你往后两步。”
贺知宴不解地挑一下眉,依言向后。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贺知宴:“……”
“姑娘,干得好!”买菜阿姨在路边:“这种男的,讲话一套一套,指不定以后还会再犯。咱们可不能要!阿姨有个侄子,回头介绍给你啊——”
贺知宴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给我打开。”
原莺趴在猫眼儿前偷笑,故意不作声。
“原莺。”
她继续装死。
“不开是吧,”他气笑,“行。大冬天陪你玩,冻死算我的。”
原莺忍不住:“你洒水车的水都是热的!”
贺知宴:“风一吹就冷了。”
原莺从门缝里扔了一条毛巾。
“你——”贺知宴的耐心走到了头,语气刚沉了下去,顿了顿,又和缓一点:“小莺,我半个月没见你了。”
他这句话应当是贴在门边讲的。
原莺恰倚在门上。
于是,低沉的声音,温柔地顺着门缝那点儿罅隙,贴近她的耳根。
像小狗挠门。
他那样高大的人,那样凌厉的模样,原莺再熟悉不过。然而,这句话,又生生叫她听出十分不相匹的可怜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