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运动会,看见你坐在看台上看比赛,脚边刚好放着一瓶湾蓝的水。”
林欢不可置否,苏诀的观察力,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苏诀把衬衫上的袖扣解开,手袖拉到小臂以上。和他儒雅的外貌不同,手臂上精悍有力。
苏诀看着她又是防晒又是降暑的样子实在娇憨可爱,忍不住问她道:“你不热吗?”
林欢知道他想问什么,笑了下:“热。”
说着,她环顾一圈四周,确保四下无人。他们都在赛场边看学生们比赛,离他们这里还很远,她才放下心来。
林欢和苏诀坐在倒数几排的地方,太阳还有一点点打在林欢的外套上。
林欢脱下外套,白皙的右手手臂上,是一只在上面,振翅欲飞的黑色蝴蝶。
蝴蝶双翅回环,像是下一秒便要腾空而起,扇动得克萨斯州的雨龙卷。
苏诀的眼光蓦地缩了下。
他很快看清楚,黑色蝴蝶的正中央,是一块丑陋的疤。
难怪,难怪她从上高中的时候就不穿短袖。
可是,苏诀记得第一次在学校走廊见到林欢的时候,她背着书包,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雏菊短袖。
到底是什么时候?
苏诀看向林欢,眼里是不住的心疼。
倒是当事人林欢,她弯起眼眸,丝毫没有任何负担。
林欢之所以不告诉苏诀,就是不想他可怜同情自己,可是当有人把一颗真心一次一次地捧到自己眼前时,她不忍心再欺骗对方。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
两个人只有公平的在爱情里,才能构筑出爱情最美的样子。
可开诚布公,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林欢甚至都忘了是在什么时候,手上就留了这块丑陋的疤。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把这个秘密封存心间。
五年前——
宁市的春末夏初带着一丝不为外人道的神秘,清晨晨光熹微,空气中裹着白雾。
林欢往包里装了保姆阿姨提前给她准备好的早餐,一把抓起桌上放着的p3连忙出了门。
每天早上上学的路上,林欢的耳机里总是放着英语课本的录音。
从单词到句子,最后是每个单元的长篇课文。
林欢来到教室里,明显感觉今天教室里的氛围不对。她浅皱了下眉,没把这点怪异放在心上。
林欢很清楚,在这个学校,有人喜欢她,有人不喜欢她。
这都是人与人之间最正常的磁场,林欢早就习惯了。
她交完作业,坐回座位上,从书包里取出自己的课本,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