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老朋友没回话,但显然,他对这种关系界定并不认可。
安然浑身不舒服,她果然还是不适合拐弯抹角的套话,抿着唇,给自己也满上酒。
卧室的三层三十二臂水晶吊灯光芒闪烁,经折射后落入玻璃杯里的液体,意外折射出碎星似的光。
白皙细嫩的手捧起杯,稀落碎闪恍若浮在修长十指间。
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突然抬眸,像是只又有什么坏主意的狡兔。抛下刚才未能得逞的花架子,明艳鲜活的眉眼传递出更直接的目的。
“我想多知道些和你有关的事,”
直说出来就舒服许多,安然晃着玻璃杯,抬了抬下巴:“我陪你一起喝,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
洛翊风哦一声,用词精准形容:“查户口?”
“查你几页怎么了,”她没好气:“没灌你酒都算是我有良心。”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对她的良心不太苟同,但也没有拒绝。安然给他满上酒,循序渐进的问出自己最关注的几个问题。
“你真名是罗逢安?”
“不是。”
“为什么不说真名,你真名叫什么?”
“保密。”
“……你和安家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没有,怕我卖了你?”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三个问题的代价是三杯伏特加。等反应过来,安然已经晕得眼前出重影,她勉强打起精神,但脑子不太受控制,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窜上来:“还有,刚才我在后花园,你都看到我给你比心了,为什么、”
“为什么把窗帘拉上了?还拉的那么用力,你是不想看见我?”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这个问题毫无用处。安然在醉意里顿住半晌,思考该怎么把这个问题撤回。
“嗯。”
被她质问的人倒是回得很淡定,半点不犹豫。
安然:?
居然真的不想看见她???
很好,问题撤回失败。
洛翊风如愿目睹某只小孔雀从顺毛到炸毛的全过程,看着她睁大眼,因着醉酒微微泛红的眼洇出水雾,恼怒神情凭空多出几分委屈。
大概孔雀发现自己被拔毛时都这样,备受屈辱又不甘心的抱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