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烟头,站起来,推开门走了。
时涵顾着唱歌,一偏头,只看见合拢的门缝。
舞池里欢愉,一曲结束,黄穗英猛拍他脊背,&ldo;不错啊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rdo;
时涵给这位热情前辈吓得不轻,礼貌地应付完,假装接电话,溜了出来。
四处不见人,不知道杜山阑去哪里了。
他抓住门外的服务员询问,服务员告诉他,那位先生去露台了。
这家ktv很大,走廊四通八达,转了好久,时涵才找到传说中的露台。
其实就在走道尽头,很高一面落地窗外。
窗外灯光偏暗,远离嘈杂的人声乐声,晚风如水一般顺着窗缝往里流动。
杜山阑站在黑栅格间,星与海的夜景在前,将英挺身形修成剪影。
他在打电话,偶尔挪动脚步,抬起手腕吸一口烟。
时涵跨进玻璃门,悄悄走到他身后。
&ldo;……办好了就行,上次交代的事情继续查……&rdo;
刚偷听到两句,杜山阑好像身后长眼睛似的,猛地回身看来,狐狸眼里射出两道冷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小刀飞过来。
时涵摊开手掌扇扇风,装作寻常地走上前,&ldo;杜先生,你也来这里透气啊?&rdo;
杜山阑按掉电话,不寻常地向他招手,&ldo;过来。&rdo;
莫名其妙唤他过去,时涵直觉预感不好,走得犹犹豫豫。
到了跟前,相离不足半米的位置,杜山阑伸出手,从他裤兜里夹出来一包白色的香烟。
冷不丁,他呆住。
杜山阑眼色锐利,警官审问罪犯时也不过如此。
他急中生智,&ldo;同学让我帮忙买的!&rdo;
杜山阑用修剪平齐的指甲盖挑开明显拆封的烟盒,里头大约剩一半的量。
时涵抿起嘴,嘴角下的小痣蔫了,脑袋也耷拉下去。
杜山阑冷冷道:&ldo;没什么要解释的了?&rdo;
时涵可怜巴巴地说:&ldo;我错了……&rdo;
砰的一声,半包烟被扔进了垃圾桶。
时涵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ldo;你自己不也抽?干嘛管我……&rdo;
&ldo;我是我,你是你,再让我逮着一次,送你去强制戒烟!&rdo;
&ldo;那你说,你干嘛要管我!&rdo;
杜山阑眼皮都没抬一下,&ldo;我让你按时去游泳馆训练,怎么不去?&rdo;
时涵微微愣住,&ldo;你怎么知道我没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