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揭了皇榜。”她轻描淡写的说过,一点也不着急,更不想去,她的正事要先办完了才能去理会那个皇帝老儿,她不过是对皇帝这个称谓感兴趣罢了,至于要不要治好皇帝的病,那要看她开心不开心了。
“什么皇榜?拿给我看看。”宫竹缺伸出如雪般白的手指,向花雨晴讨要。
手中的皇榜在宫竹缺眼前一晃,“喏,就是这个,没什么好看,我们去吃饭吧。”她说罢一探手,极自然的便从车厢里抱出了宫竹缺,再转向始终无声的洛竹邪,“就去前面那家酒肆吧,刚走过来时,我看到那家似乎不错。”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知道找吃饭的地方一定要找人多的地儿,越是人多说明那里的饭菜做的越好吃,千万不可以找那些冷清的地方,虽然上菜快些,可是,饭菜绝对不合胃口。
花雨晴抱着宫竹缺,洛竹邪、再加上宫女小玉,车夫赶着马车随后,一行五人便向几步外的酒肆走去,直接就把那个看皇榜的兵士晒在了身后。
“宫主,这榜揭了不去,似乎有些不妥。”洛竹邪低声说道。
“不必管那皇榜,不能因为皇榜而扰乱了我的计划,我们走我们的路,先办了我的正事要紧,他急他的,就算皇帝老儿亲自来了,我也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走过,说好了先去竹缺的家就去竹缺的家,朝廷的人不必理会。”看到洛竹邪的不安,她轻轻淡笑,丝毫也不以为意。
一个小二接过车夫的马鞭去将马车停妥当了,另一个小二便带着他们五人踏入了客栈,那兵士再也忍不住了,“姑娘,你要是迟了,少不得我们主子皓月公子会亲自前来带你。”急中生智,这女人太拉风了,他就找个人吓吓她,他不信她连皓月公子的名头也没听过,更不信她连皓月公子也不怕。
柳眉一挑,红唇微翘,“呵,那就麻烦一下这位官爷,请你转告皓月公子,除非是他亲自来接我入宫,否则,这皇宫我还不入了呢。”
生平最气别人要挟她,管他什么皓月公子,她是玉宫的宫主,虽然是不管事的宫主,那也是因为她不想管,想让她受男人的欺凌,哼哼,就两个字:甭想。
小小的酒肆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缘由当然是因为花雨晴了。
一个美艳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娇弱如冠玉般的美男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没有一丝的羞赧,更重要的是这女人来这小镇上还不足一个时辰,就做出了一系列让人惊讶的事情,她先是潇洒利落的削了十几个壮汉的发,惹得他们狼狈逃离,然后又揭了那只有人看无人敢揭的皇榜,最后就是现在这状况了。
从没见过女人抱着男人可以那么自然的。
可是,她就敢,而且脸不红气不喘,那姿势有够暧昧,让人想入非非她与那男人的关系。
说是夫君吧,有些不可能,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嫁了那么弱的
男人,除非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有独特的嗜好,她就喜欢这样的病美男。
一个个的身影故意从酒肆前经过,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却硬是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来,来到酒肆前都向内里望一望女子此时的表情和动作,这是必须的。
她成了花龙镇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人津津乐道的一份美谈。
“宫主,不如我们将这酒肆全包了,门关上,然后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洛竹邪非常讨厌那门外不住飘过来的目光,其它的四个人包括花雨晴在内或背对或斜对大门,就只有他苦命的正对着大门,他讨厌那些人不住望向花雨晴的眼神和表情,恨不得冲过去挖了那些人的眼睛,可是,他再看花雨晴,后者则泰然自若的吃她的饭,仿佛那大门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洛竹邪有苦无处诉,唉呀,他这样子真的被她俘虏了,他惨了。
因为,她对男人有一种奇怪的排斥感,即使那夜她中了迷香两个人一起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那份刻意的疏离也让他迷惑不已,她全身上下都是一团迷,惹得他想要一层层的挖掘出来。
可是,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又置他于千里之外,让他不得也不敢轻易出口相问。
“不必理会,吃饭。”没有回头,但那些乌七八糟的气息她还是有感觉的。
洛竹邪有些小题大做了,人家看人家的,她吃她的饭,各不相干,要是在意的话,那她从前不是要气死多少回了。
她命大着呢,如今倒是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轻笑,夹了一块瘦肉送到口中细细的咀嚼起来,“嗯,这家小店的菜味道还不错。”比玉宫里的菜好吃,她喜欢,也是第一次在人前赞美。
洛竹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的宫主好象有点人情味了,刚刚的表情至少少了一点点的冰冷的意味,这是好现象,“是不错,宫主喜欢吃就多吃点。”见她开心,他也开心,一兴奋就拿了筷子为她布菜。
一只虾仁放到她面前的小盘子里的时候他的思维才恢复正常了,有些怕,怕她不接受,那他岂不是丢了面子了,忐忑不安的望着她,却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的夹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