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结账。”
“来了,客官。”
将几枚大洋交给小二,王也便和陈玉楼以及鹧鸪哨起身走下酒楼,那几名散盗兀自不觉,仍在低声秘谋。
“拐子,去找几个人把那伙客商打扮的散盗扔到洞庭湖里快活快活。”陈玉楼对候在楼口的花玛拐招呼道,“顺便打听一下城里一个姓胡的风水先生的住处。”
“是!”花玛拐躬身抱拳领命,随即便去办事情了。
“王兄,鹧鸪哨兄,咱们去那旁边的茶馆喝口茶?”陈玉楼指着不远的茶棚说道。
王也和鹧鸪哨都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三人去了茶馆,一边品茶一边等花玛拐打听好消息来报。
那风水先生在城中名气不小,无论是测字问卜,还是相取阴阳二宅,都试屡验,从不走眼,所以花玛拐只是稍加探寻,就找到了地方,来汇报了给三人。
这是一间整洁的铺面,到得铺门前,王也三人就看见那胡先生正在摇头晃脑的为三五个乡绅财主商量迁移祖坟事宜。
“哼!”
陈玉楼自持才高八斗,他早年曾在山上学过《月波照管洞神局》,对那些星象占卜,相面相地的江湖术士勾当,无一不通,知道无非是那些乡间油嘴村夫,哄骗愚弄百姓的伎俩,要真能卜算命远,还不如先给他自己算算。
鹧鸪哨也是个不信命的,所以对算命自然也是不信。
王也在看见那胡先生就知道此人就是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
这胡国华头戴瓜皮帽,身着长衫,鼻梁上带着黑框眼镜,模样跟胡八一有些相似,所以不是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又能是谁?
三人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外旁听。
只听那胡国华谈起阴阳宅来,真是“百叩百应,对答如流”,显然对青乌之道极是精熟,虽然说的都是民间迁坟改祠的乡土之事,却实有真知灼见,妙语连珠,常发前人所未发之见。
听得陈玉楼连连点头,对王也和鹧鸪哨说道:“这胡先生谈吐不俗,世情透彻,必定得过高人指点,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王也和鹧鸪哨尽皆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那胡先生给一众豪绅分说了一番祖坟风水,收了谢钱,便将他们送出门外,转身一看,就见着了门外的三人。
胡国华前些年曾在旧军阀部队里当过军官,懂得人情世故,又常年做打卦问卜的营生,专会“察言观色、照面识人”。
他一看这三位就知道可不是小人物。
打头的穿着长衫,手拿折扇,虽然一副文人的打扮,但是身上那久居上位气质是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