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岑乔眉头一挑,“姐姐有美腿神器。”
傅司屿又叹了一声,“我只会拉小提琴,我要是不拉小提琴,怎么养你?到时候你工资都发不出来,还怎么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说完,他又踢了踢岑乔的腿。
岑乔回踹他一脚,“你就说你不想走出你妈给你画的那个圈不就得了?”
傅司屿神情渐冷。
岑乔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轻嘲道:“唐僧要是有你一半听话,取经也不用九九八十一难的折磨猴哥。”
“我不拉小提琴,还能干什么?”傅司屿自嘲的笑笑,“从她以为我爸和南思行有一腿的那一刻起,我被迫学习小提琴。”
“我,一个十四岁的青春期大男生,跟一群五六岁的小崽子们在一个教室里学琴,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
“我到现在都能想起其他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看着我时那饱含着嘲笑的眼神。”傅司屿修长的手指点点额头,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大概是我从小到大,最羞耻的时刻,没有之一。”
岑乔无奈的叹息一声,抬着胳膊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傅司屿把岑乔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像把玩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似的捏着玩。
“既然要跳出她给我画的圈,总要先有勇气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
“你这不是在面对过去,你是在过去里不断的否定自己,不愿意挣脱绑在你身上多年的枷锁。”
岑乔打断他没说完的话,撑着膝盖站起来,捡起抱枕扔在傅司屿身边空着的沙发上。
“你恨你妈妈,可你同时也爱她。你不愿意接受她的病逝,更不愿意承认,随着她的死亡,她留在你生命中的痕迹越来越少,所以你才固执的想要通过追思会的方式证明她依然存在。”
“可你有没有想过,追思会对你来说,根本是你自己给自己套上的另一重枷锁?”
“人死如灯灭,你又何必执念于心?”
傅司屿淡笑着看着她,“姐姐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谁稀罕了解你?”岑乔甩开他的手。
傅司屿又开始没正形,“所以姐姐真的不考虑一下我?”
“我去帮你跟南思行谈。”岑乔走回到办公桌前,翻开团长给她的sg乐团的通讯录,记下南思行的联系方式。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谈。”
傅司屿眼神微微一沉,全身散发着寒气,“什么意思?”
“就是我真的要辞职的意思。”岑乔将长发拢到耳后,“我打算玩遍祖国的名山大川。”
“之前一直在国外没回来,现在回来了,有机会当然要好好玩一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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