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清神情始终平静,“嗯,然后?”
江彻被问住,然后?
什么然后?
陆晏清冷声道:“江彻,你自己也是律师,你应该知道在案件调查阶段,擅自以律师跟的身份检方接触不合规矩。”
江彻:“……”
这怎么还教育上他了?
他并不想来啊!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就是给谈骅芸搭个桥!
“我可以当你们今天没来过。”陆晏清冷着脸下了逐客令,“有需要我们会主动联系校方。”
江彻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被谈骅芸按住手。
“是我拜托他带我来找你的。”谈骅芸替江彻解释道:“我来也不是想要靠私人关系影响案件的调查。”
“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校方跟受害学生家属达成和解协议,这件案子检方能不能撤诉。”
“毕竟一中是j城有名的中学,如果这件丑闻传出去,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中的名誉,还会引起目前在读学生及家长的恐慌。”
“纠正一下,我和你没有什么私人关系。”
陆晏清吹了吹杯子里连热气都没冒的水,“学校想要通过和解的方式息事宁人,不想引起在校学生及家长们的恐慌,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因为私下和解,而让涉事老师逃脱相应的法律制裁,接下来会有多少学生继续受害?”
“校方已经辞退了涉事老师。”谈骅芸应道。
“你这是偷换概念。”陆晏清纠正谈骅芸道:“辞退并不是对涉事老师的惩罚,他并未对他的错误行为付出相应的法律代价。”
“相反,这是校方在推卸责任。”
谈骅芸勾了勾唇,“不愧是辩论赛冠军选手,条理清晰。”
“校方和受害学生家属私了是你们的事,但案子既然已经移交到我们这,就没有轻易撤诉这个说法。”
陆晏清拧紧杯子盖,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拒绝跟他们交谈的意思很明显。
“我们得给大众一个说法。”陆晏清穿着笔挺的制服,一身凛然正气。
“是我唐突了。”谈骅芸起身告辞,“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谈骅芸走后,办公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江彻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那个什么……”
“你最近脑子进水挺严重的,不考虑去神经内科看看病?”陆晏清低着头,看都没看江彻一眼。
江彻一噎,“我挺正常的。”
“你今天把人带来我这就不是正常律师能办出来的事。”
陆晏清目光朝他看过去,“你要实在太闲,就去做免费的法律援助。”
江彻:“……”
他这才听出来,陆晏清阴阳怪气的挤兑他,是在怪他把谈骅芸带到他这来。
“不是,大家都是老同学,你用得着这样吗?”
“那是你同学,不是我的。”陆晏清态度十分坚决的跟谈骅芸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