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静了静,辛然带着笑意的嗓音温和沉稳,“那就祝你顺心。”
聊到这,他们都默契挂了电话,莫凡呼了口气,了结这事儿之后,心情轻松了一些,但也说不上多高兴。
尽管辛然说了放手,可言语间藏着挑拨,语气算不上尖锐,这种稳重平静的反问更能让人心摇摆不定。
这事儿莫凡察觉出来,司昭廉同样明白辛然的目的。
通话结束,一时间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过了一阵之后,司昭廉率先出声。
“———你信他的话?”
莫凡:“他说了那么多,你指哪句?”
“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放弃你了。”司昭廉捻着莫凡湿润的发尾,“我怎么不信?”
莫凡把手机扔一边,双手环胸,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是挡不住的风情,轻嗤道:“别人跟我说的,需要你信什么?”
“就冲他说认你妈妈当干妈这事儿,”司昭廉的手指往下移,轻蹭着那些吻痕,倾身过去嗅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是清爽的薄荷味,“我觉得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莫凡坐着没动也没推开他,由他像大型犬一样确定自己领地的气息,不屑道:“一个辛然让你这么紧张?堂堂司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在乎才重视。”司昭廉变本加厉,搂着莫凡的腰,在他的耳垂上含了含,眸中的情浓中闪过沉深,“我说过你在我这里不一样,莫凡,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见过你父母了。”
“你少来,拿着鸡毛当令箭。”莫凡不以为然,起身准备继续去吃饭。
这段关系确实还没正式开始,可换个角度,他们从炮友开始算起又已经开始很久。
不管开没开始,别的莫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但是情感的缰绳必须握在他的手里。
这场感情游戏的节奏,必须由他把控。
触手可及的东西不会真心,他向来难追,决不会轻易松口。
莫凡起身还没迈开步子,手腕就被人攥住。
他转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司昭廉,“干什么?”
司昭廉仰着头,把下巴抵在莫凡的腹部,灯光落在他的眼中,亮如星河,“莫凡。”
尾音拖长,有几分耍无赖的意味。
莫凡眉梢微挑,“硬的不行来软的?”
“把你操哭都让你松不了口,”司昭廉说,“我不得换个政策?”
男朋友三个字是以前司昭廉不缺的身份。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交往了这么多男友,现在他只想被莫凡亲口承认却这么难。
炮友是他当初为了靠近莫凡争取来的身份,现在只剩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