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末霖就在隔壁,司昭廉这个混蛋怎么敢?!
他虽然玩儿花,小情多,但在朋友面前和人厮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身心承受双重刺激,反手一记狠狠地用手肘打向身后的人,同时脖子蹿上轻微的粉红。
司昭廉哼都没哼一下,只是凌乱又粗重的呼吸表露他强忍着疼痛。
他把脸埋在莫凡的脖间,禁锢着腰腹的手没松,摸着他的腹肌。
哗啦啦的水流掩盖了闷哼和细微的黏腻,浴室被雾气充斥,模糊迷乱。
“行吧,我来洗澡的时候看到你拿着衣服往这边走,”卫末霖不清楚一墙之外发生的事情,一边搓澡一边闲聊,“我也刚练完,司昭廉呢?没来洗澡?”
莫凡的脸颊染上潮红,手掌撑在墙上,手指用力地抠着瓷砖,耳边的亲吻和厮磨让他眉心蹙起,偏头想躲开,可谁料司昭廉手中的动作加重,让他猝不及防的闷哼,手臂不受控地一抖,失手打翻了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隔壁卫末霖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莫凡尽可能稳住声线,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发哑,“手滑……”
卫末霖打趣:“你听起来很疲惫啊,司昭廉把你累到了?”
本来是很正经的一句询问,他所指也训练打拳的事,但落在亲密相贴的二人耳里,意味完全不一样了。
司昭廉的胸膛微震,很轻地笑了一下,用气音在他耳边问:“莫哥,累到了吗?”
“累……累你大爷!”莫凡低头喘息,水流进眼睛,眼前模糊不清,生疼的痛感刺激的他眼眶发红。
浴室隔间只用帘子拉着,而且完全不隔音,只要稍稍没有忍住喘息,就会被听了去。
发小就在旁边,只要卫末霖探头过来撩开帘子就能看到这边的混乱———两个关系很差的好友贴在一起,平日里一向嚣张的莫凡被司昭廉圈在怀里,亲密不已。
温热的水流落在二人的身体上,肌肉硬垒,落在上面砸出了水花,热意顺着水流往下涌,司昭廉的指尖带火,所过之处尽是一团灼心的电流。
卫末霖失笑:“你怎么回事啊?运动这么久还这么精力旺?“
莫凡双手握拳,后槽牙紧咬,颈后又是密集的吻,让他无心去听卫末霖的话。
“莫哥,”司昭廉还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运动得舒服吗?”
莫凡颤抖着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转过头一口咬上司昭廉的嘴,狠狠堵住他的话,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在吻里。
虽然这场亲密发生的荒唐又始料不及,听卫末霖的话和司昭廉做着不见光的事,刺的感觉被无限放大,肾上腺素猛升,让莫凡头皮发麻,难以自持。
———他被这样偷情一般的既视感爽到了。
“哎,说真的,凡子,我承认安排司昭廉做你教练我有私心,”卫末霖毫不知情地絮絮叨叨,“你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当然,我这边是更倾向你的啊,毕竟咱们二十多年交情在这儿,安排这个呢,我本意是想缓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如果你实在练着不顺心,我再给你找别的?“
莫凡的嘴唇被堵着,说不出话,也无暇回答。
“说起来,小廉这人是真的不错,人情世故上有时候想的比我还周到,”卫末霖自顾自地说,“说起来,你们究竟因为什么有矛盾啊?能告诉我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问小廉也不说,我得知道才能帮你们分析啊。”
这种事,别人还真帮不了忙。
莫凡原本是背朝后被拥抱着,因一个吻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手指相握,水流冲刷着二人英俊立体的面容,他们闭眼接吻,就连呼吸也变得克制又轻缓,生怕被人听去了浪荡。
卫末霖见莫凡一直没声,咂嘴道:“跟你说话呢?咋了?打个拳让你累得吭个气都不行了?”
司昭廉终于放过了莫凡的唇舌,二人吻得热辣,分开时莫凡的舌尖又红又热,嘴唇也湿润发红,分不清是水还是口水。
莫凡回归了几分清醒,抹了把脸睁开眼,抬手掐住司昭廉的脖子把人推开,被水刺激过得眼睛发红,凶狠地瞪着人,忍着喘息回答卫末霖,“你废话太多。”
“嘿,不识好人心。”卫末霖说,“行,你俩的事儿我懒得管。不过他教得还不错吧?人家可是拿过世界级别的奖呢,当初我学拳的时候还请教了他不少地方,跟着他学,短时间内肯定能出成绩。”
司昭廉把脸上的水抹开,欣赏着莫凡愉悦难耐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得意地挑了挑眉,张嘴无声地说:“肯定能出成绩。”
莫凡蹙眉,眉眼间被水润过漾开一片情潮,垂眸,喉头狠狠滚了滚,嗓子又涩又干。
卫末霖一直得不到回应,啧了一声,“给你说话听到没有啊?今天哑巴了?”
“……关你屁事!”莫凡恼火地吼道,“你自作主张还有理了?我的事儿少管!”
司昭廉嘴角的笑意渐深,凑过去吻莫凡的胸肌,皮肤被流水浸过,加上动情的原因变得滚烫,紧实的肌理含在唇间,力度由轻变重,在锁骨下方留下一枚完美的吻痕,娇艳刺眼。
卫末霖哼哼了两声,关了花洒,“要不是你和我关系这么铁,你当我愿意管你的事儿?”
他见莫凡这边水流声音不停,奇怪地问:“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洗澡很快的吗?今天还没洗完?都是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