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兴致缺缺,他接过花,无意识地转动花茎,月光下洁白的复瓣花朵发出淡淡的荧光。
“乖徒儿,不想让他跑,那你就去找他嘛。”药老乖乖蹲成一团,见柏安终于肯看他了,又开始嬉皮笑脸。
柏安轻扯嘴角,“怎么找?找到了又当如何?他一个男人,又如何忍受十月怀胎这种荒谬的事?”他们二人的关系还停留在牵手亲嘴的阶段,甚至都没确定关系。
更甚,良姜对自己的性别有着明确的认知,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如此荒诞的事,就连柏安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更何况良姜呢?
“算了,”柏安叹口气,喉结微动,一口咬掉半朵桑梓花,“师父,这个直接吃就好么?”
药老在走神,听到他问话,才抬着眼皮子:“你吃都吃了,再问还来得及吗?”
柏安:“……”
“徒儿啊。”药老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你说他是男人,又中了什么淫毒,不得已屈于你的身下,这才坏了你的童子身。那他为什么不宁死不屈呢?”他来回切换着脚,玩的不亦乐乎。
柏安:“……他说不想失去功力。”好像还说什么现在是关键时期。
“那就对了!”药老股掌相击,“他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
“啊!”柏安微微睁大眼睛。
“为什么?”
药老找了根竹枝,倒了些草木灰,铺开,在草木灰画了上半身的人体图。
他点着人体图,给柏安上一堂武侠世界的医学课:“脑为上丹田,心为中丹田,藏精之府为下丹田。”
竹枝停留在脐下三寸的位置,“这里,便是习武之人的内力积蓄所在。男子受孕,如果不是他修炼阴阳神合功,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这功法妙就妙在修炼的男子能够在下丹田开辟出一块孕育子嗣的空间,以自身精血养之。”
柏安听得迷迷糊糊,“怎么开辟的?”
就连现代社会的科学技术都没完善到能让男人生子呢,这武功真神奇。
“呸!老夫也想知道!若不是你拦着,老夫就能研究出来怎么让男人生孩子,以后谁再敢得罪咱们师徒,就使法子让他生孩子!”
这个思路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怪不得药老这么想研究良姜,柏安心想,别说药老了,这么一说,他也好奇。
“那为什么不能不要孩子呢?”柏安又问。
“哼,不是不能要。只是不要孩子,就等于舍了下丹田,习武之人若是没了下丹田,不就成了废人一个?你说那个烈火教的小娃娃,是舍得还是不舍得呢?”
柏安心中一惊,“噌”地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快点找到他,这些他都不知道,万一伤到他了,他能恨我一辈子,只怕再也不会理我了。”
“哎呀,你急什么!”药老拽着柏安坐下来,“快些把这个吃掉。”
柏安一口把剩下的桑梓花吃下去,药老抚摸着胡子,笑呵呵地瞧着他,“你要去找他,我也不拦你,你与他情投意合,自然少不了鱼水之欢,师父再给你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