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稚水并不喜欢方凝的语气,懒得看他:“是你去警局接的人,当时的情况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愤怒。
方凝极度不悦:“会长怎么可能帮你?我知道了,你抓他把柄了?你威胁他了?!呵,你不就是这种人么?”
千稚水:“????”
多次接触下来,他认为方凝绝对不是个能正常交往的人,称他为智障都是侮辱“智能障碍”这一群体,还是少和他说话比较好。
于是千稚水没再回应,加速往前跑去,方凝不依不饶的追上他:“你怎么不说话?哈……被我说准了?心虚了?害怕了?!”
千稚水:“……”
跑道上传来一声预备哨,不远处正在练习短跑的体育生在前半蹲身子,预备起跑,正在长跑测试的同学自觉往内道跑,让出地方,千稚水同样往内道靠:“与其关心我做了什么,不如想想你自己究竟没做什么,为什么都过了那么久,却没有被分到一个眼神。”
“你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谁给你的脸?”方凝简直要被千稚水不要脸的话气笑,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起你的小心思,滚远点,别逼我。”
“……”千稚水简直无语,他冷冷睨像方凝,“不需要啊。”
说完,再次加快脚步。
方凝跟了上去,嘴角冷笑,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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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篮球从空中落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又弹起,队友接住球,对楼初说:“低级失误?少见啊,楼会长。”
“啊,抱歉。”楼初灌了一口水。
队友凑过去,看到眼眶下的乌青,问:“看你今天挺没精神的,昨晚没睡好?”
楼初摇头。
可不止昨晚没有睡着。
他的眼神不自觉飘向千稚水。
操场上人很多,他们相隔遥远,可他却只能看到那道高挑的身影。
只要远远一眼,那股子无法言说的柔软便晚风似的,在心里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就是嫉妒啊,那当然是嫉妒啊,嫉妒到疯了,嫉妒到眼睛滴血。”
“不要等人选择放弃了才开始后悔,要快点,白月光回来了,对吧?一想到白月光,心里就和针扎了一样,对吧?万一白月光出手了……”
这两天,宋思思的话总是盘旋在楼初脑海中。
有些话的确是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他从未往“喜欢”和“嫉妒”这一方面想过。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