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清笑了笑,一边将她压在风衣下的头发轻轻捋出来,一边徐徐说道:“很多年前,我看到你第一次披着它参加晚会的视频时,就认出来了。我记得母亲说过,那个颜色很少有女孩子能穿出那种天青凉水的气质感,也因此嫌弃过我的眼光,可我就是觉得你可以,所以当我把你的视频拿给她看时,她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顾言清微微低头,想了想当时母亲的神态,笑意更深:“她说,你要是送给沐清瓷,我无话可说,这姑娘……自带滤镜,哪怕是最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衣服也会变得很美。”
沐清瓷眼眸眯了眯,一脸不相信:“我不信阿姨会这样说。”
“我妈妈她,很喜欢你,你演的每一部作品,她都会来回看好几遍。”
“真的?”
“嗯!
“为什么?难道……”她想,难道顾母知道自己是她儿子的同学,才这么捧场的?
顾言清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大概是,母随子心。”
母随子心。
我妈妈她,很喜欢你。
沐清瓷有一片刻大脑空白,他这是……
“所以,后面为什么没有再戴了?”顾言清看着小姑娘发呆,不禁浅浅一笑,趁机问出了多年的疑问。
其实这些年漫无目的的等待,也不是毫无期待的。
在认出那条披肩后,看着它随她出现在各大视频网站上,他心中不是没有动容的,那是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秘密,也许,她也想告诉自己,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意,其实从未忘记。
雨过天青色,我在等风也等你。
只是后来,不知道何时,它突然就不见了。
他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他甚至有些着急,他害怕自己还没有追随到她的脚步,两人就会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干系,所以这几年,他一直沉浸于事业和研究中,他想尽快让自己达到可以和她并肩而立的高度。
毕竟,她是那样的望尘莫及,而他,究其根本只是她二十多年岁月里,仅认识一年多的,一个曾同班的同学而已。
沐清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措词,去解释披肩丢失的始末。
“对不起,是我弄丢它了。”
“15年在云南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河流里了,我怎么也捞不到它。”
“我以为,把它带在身边是最好的陪伴,要是知道会弄丢它,我宁愿把它放在箱子底下,想念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也好。”
她说的轻巧,可其中凶险,她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