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仲几人取下塑料袋,笑着问祝余,&ldo;你有点意思啊小同学,要不要去a大玩?等我们下了训一起撸串。&rdo;
祝余要回去吃他爸的红烧排骨,不能和他们撸串,但刚打完群架,他有些兴奋,也不想去附中看校庆了,想和这群师兄一起去a大。
去还了台球棍,他们折返回a大,祝余听他们说起训练比赛时候的趣事,也觉得很新奇又快慰,偶尔会心一笑。
古仲本来想带他们玩一圈,但刚回去群里就通知训练,叫梁阁去寝室给了他个足球。
祝余看他拿了个足球回来,&ldo;你还会踢足球啊?&rdo;
梁阁说,&ldo;我不太会,他会。&rdo;
祝余难免对冠军带些憧憬,&ldo;你师兄好厉害,又武术还会足球。&rdo;
&ldo;哦。&rdo;梁阁侧过脸,&ldo;他之前喝醉了跟人打架,自己后空翻把腰折了,讹了人家两万八。&rdo;
怎么这样?
祝余一下就觉得这个师兄一点也不厉害了。
梁阁又把足球给古仲扔回去,抢了个篮球下来,&ldo;足球没意思。&rdo;
梁阁带他去了个隐蔽些的老球场,背阴不太热,墙上有很多涂鸦。
滴一滴汗到地上马上要蒸发的酷夏,祝余好久没打,乐得运着球满场跑,脸颊泛出湿润的红潮,衣服汗透了,透出少年单薄清瘦的骨架,祝余去球场边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又买了两瓶水回来,递给梁阁。
临近傍晚,夕阳在天边堆砌分层,饱和度过重的色光投在人身上。
梁阁接过他的水,忽然说,&ldo;原来你会打架。&rdo;
还那么虎,拿着把u型锁就敢开瓢。
祝余先是看着他,又垂下眼,&ldo;我很讨厌别人抓我衣领。&rdo;凑近他,逼迫他,气息散在他脸上,像吐信的毒蛇。
他答得很奇怪,刚才那个人并没有抓他衣领。
梁阁却问,&ldo;如果是我呢?&rdo;
祝余愣了一下,如果梁阁抓住他领子呢?他想了想,抬起下颌,大方地说,&ldo;那就没关系。&rdo;
梁阁眉梢挑动,玩笑般的口吻,&ldo;这么喜欢我啊?&rdo;
祝余嘴里含了好大一口水,腮帮子圆圆地鼓起来,一时没忍住就喷了出来,水珠在夏日昏红的夕阳下雾霰般散开,折射出斑斓氤氲的光,很清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