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楚相月听闻那笑声,却是一脸震惊之色
“三叔?”
庄袖玉闻言,大惊道
“你说什么!”
远处的小刺客眼露笑意,缓缓拉下面上的黑布终于露出了真容,戏谑地说道
“哎呀,太过得意,忘了隐藏自己的声音了。”
庄袖玉定睛一看,却正是那楚氏山庄的三庄主,楚玉楼。
“在凉州两次偷袭俺们的人,也是你?”
庄袖玉惊怒道。
随即她恍然大悟
“俺说哪里奇怪,那一晚,你与大庄主交手,以大庄主的内力,根本不可能被俺那一箭伤到。”
她又从怀里取出了一柄飞刀,楚玉楼见着那飞刀面色一变
“不可能!”
楚玉楼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庄袖玉说道
“看来大庄主早就知道你投靠了十二楼,那一晚与你交手,明明可以致你于死地,大庄主拼着硬受俺一箭,也要放你逃命,你那一刀原本来不及击中俺的箭,是大庄主暗暗施力,改变了飞刀的行进方向!”
此刻,庄袖玉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
“哦!俺知道了,俺说那飞刀上的清香味儿莫名的熟悉,是大庄主每日要喝的清茶!”
“因为那飞刀过了大庄主的袖子,大概是那时候留下的味道!”
楚玉楼满脸不可置信,摇头道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早就知道是我,依着他的性格,若是早就知道我投靠了十二楼,早便一掌打死我了!”
他面容狰狞,似乎宁死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庄袖玉见他动摇,心生一计,继续乘胜追击
“怎么不可能,从第一天夜里,先生被三个十二楼刺客偷袭,到后来俺又被你偷袭,十二楼的刺客居然可以在堂堂武林盟主的庄园里来去自如,你觉得大庄主会毫无察觉吗?他大概早就派人查过你们的底细了,只不过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大庄主不忍拆穿你罢了。”
随即,她又回想起前几日,她去找大庄主,却又被大庄主软禁起来的事情,又说到
“你更没想过,大庄主甚至想过替你顶罪,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大庄主之所以请俺家先生进山庄,大概就是想让先生替他拆穿你,可先生却跳下了悬崖,大庄主自知计划难以视实现,便想着揽下所有罪责,替你顶罪。”
楚玉楼面上更加疯狂,朝着庄袖玉怒吼道
“不可能!他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从来对我非打即骂,我今年才九岁,便已是江湖上最年轻的一流高手,可在他眼里,我永远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做什么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他成了武林盟主,在江湖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而我呢,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人家说起我,永远是楚氏山庄的三庄主,武林盟主的亲弟弟!”
“但我不甘心!我五岁薄玉级,六岁已是通核,八岁跨入阔府级,甚至有望在十岁之前成为一代宗师,论起习武的天赋,我远胜大哥,不逊于当年的柳一刀,比起贾武来也相去不远,凭什么要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十二楼楼主视我为楼中的未来,为了让我当上楼主,不惜在凉州案将楚木河推了出去,只是给我让位,我倒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给大哥看看,他只是因为虚涨我数十载岁月,便要处处压我一头,我如何能甘心!”
庄袖玉面色清冷,见那楚玉楼已然失了理智,暗道机会来了。
便取下背上赤弓,以极快的速度搭箭射出!
却见箭羽“嗖!”的一声,应声扎入楚玉楼的胸前。
可那楚玉楼此刻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见有人挑衅他,竟然忘记了胸口传来的痛楚,直接拔出细剑,当头便直接要将庄袖玉立劈为二!
庄袖玉哪里挡得住阔府级高手的亡命一击,她慌忙举起身后那沉重的剑匣,企图挡住楚玉楼那一剑。
一旁,楚相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虽然痛恨常安以及他身边的人,可终究不想真个让他们死,但眼下他被数十人团团围住,自身都难保,又如何拦得住发狂的楚玉楼。
“哐当!”
细剑砸在了箭匣之上,却没能劈开箭匣,楚玉楼一愣,觉得有些许意外,可下一刻,他便诡异一笑,一个后空翻,直接踢开了那箭匣,然后,细剑直刺庄袖玉胸前!
“哗!”
细剑稳稳地刺穿了庄袖玉的前胸,顿时鲜血横流,如小型喷泉一般飙了出来。
庄袖玉只觉眼前一黑,全身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她的眼前,是楚玉楼狰狞的笑容,她双眼迷离,似乎感觉自己随时要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