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话语间,青豆流露出小海的心疼。tayuedu素素笑着开解她,第一次亲就伸s头的男人是坏男人,他可能会难过一下子,一阵子,但这种能对欲望迅速直白释出并且进入状态的男人,不会难过一辈子的,你放心。
青豆迟疑,问虎子呢?
素素沉默了。
素素有素素的一套理论。显然,在她的理论里,虎子是好男人。青豆知道虎子是好男人,那么便假设素素的理论是合理的。如此,照这番理论,反着一推——顾弈绝对是标准的坏男人。
他可太会伸s头了。而且他完全不羞,反以为荣,显然是个熟手。青豆想,她还是低估了顾弈的。他这样的男孩,想想也知道会有多少桃花泛滥。
顾弈愣了一下,做出被拆穿的表情:“哟,哪里看出来的?”
青豆切了一声:“我就知道。”
他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又重重亲了下去:“你知道个屁!”
他们年轻,没有节制。一两点时,青豆嘀咕了一声,“嘴巴好痛,明天应该会肿。”
口腔消肿的最好方法就是降温,可以有效减轻局部充血。
顾弈真给她拿了块冰砖。他们浸着薄汗,蹲在冰箱旁,你一口我一口,含上降温的光明冰砖,然后在冬日夜里,长长重重释出一口冷气。
第88章1995·冬◇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1◎
顾梦房间的窗扉是后来改装的,方格子式,月光泼下,很有格调。
但她太酷了。
那日灯熄,青豆仰躺床铺,吓得紧缩被窝,一动不敢动。
顾梦用白色夜光颜料在天花板上涂了个骷髅头,白天完全看不见,等夜晚,栩栩如生,仿佛就在脸庞之上。
青豆努力闭眼,那诡异如何也挥之不去。她并非鼠胆,只能说,顾梦画得挺好的,不愧是学美术的。
顾弈已经睡了,经过门口能听见疲惫的轻鼾。想想也是,两日舟车劳顿,加上晚上的高度刺激,铁打的也吃不消。青豆不想打扰他,又实在吓得睡不着,来去徘徊,跑去顾燮之的书房,把顾梦的被子挪过去,准备再在这儿睡一夜。
很尴尬的是,顾燮之这张小床不是正大光明的“床”,而是用几块木板搭在凳子上凑合的。
所以这床有高低。
上回睡还挺平整的,当时应该是有人睡,后来估计不睡了,便放在角落置物用。
青豆把角落硌脚的两摞匝好的书籍信件拎出来,粗粗铺了床。
卧下后,青豆几乎没怎么睡,次日起得很早,心情郑重又复杂,于是将烫金色的日出定格在海鸥df-1的镜头中。
顾弈睡得昏天黑地,错过了青豆早上给他煮的稀粥,煎的流黄鸡蛋,以及中午为他下的酱油葱花面。
顾弈起来,青豆一字不差地把自己田螺姑娘的事迹讲了一遍。他揉揉虚空的肚子,往桌上望:“粥呢?蛋呢?面呢?”
“看你这么累,所以帮你吃掉了。”是看他不起床,青豆只能一人吃两份,硬撑了下去。
青豆朝他俏皮地眨眨眼,以为能气到他。
顾弈赚到大头,根本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两指捏上她的下巴,轻轻一啄,“我吃这个好了。”
两张肿胀的嘴巴一挨,皆有明显的痛感,他们不约而同皱起眉头,又对视傻笑起来。
顾弈不许她回去,让她晚上再回。还颇为体贴,安排她在顾燮之书房复习功课,保证不来打扰。
看她满眼防备,顾弈哼哼,“新闻说了,要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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